按下通讯器后，小鲁斯佩尔轻声对话筒说道：</p>
“老酒鬼，你能看到什么？”</p>
“没有，看上去没东西。“</p>
第五装甲突击团的团长，法兰兹·鲁兹的声音随之传来，简短而清晰。</p>
“但他们就在那，我知道。”</p>
他们两人的年龄差不多大，法兰兹大四岁，他们都出生在军队的家属区，从小就是一起淘泥巴的伙伴。</p>
听到好友的话，小鲁斯佩尔点点头。</p>
“通过路点。”</p>
这时，驾驶员开始在驾驶室呼叫。</p>
小鲁斯佩尔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在他吐气的同时读着漫长的秒数，在他正前面，炮手向前靠在战斗加农炮的观瞄器上，将保险从射击扳机上弹开。</p>
这时，鸟卜仪已经扫描到了目标，火控视界中出现了模糊的，代表敌人载具的轮廓。</p>
从小鲁斯佩尔的角度看，那好像是一片明亮气流中些许黯淡光斑，很容易被忽略。</p>
但他从不会忽略这些。</p>
“好了，让我们来点儿亮吧，全体单位听我指令。”</p>
他看着前方视野里翻腾的烟雾。</p>
“开火！”</p>
坦克猛地停下，随着炮手拉动扳机，整个的世界变成了一片光亮。</p>
“击杀！”</p>
下一刻，炮手大叫起来，小鲁斯佩尔在从耳机中听到他的咆哮的时候退缩了一下。</p>
他能感觉到汗水从自己的皮肤上流下，在武器开火之后，车内的温度骤然升高。</p>
同时他也几乎看不见任何不在他目镜正前方的东西，而呼出的水汽已经开始在圆形目镜上凝结了。</p>
在车身外，一股蒸汽从主炮的表面散发出来。</p>
蒸汽模糊了潜望镜视野，红色图标指出了敌方车辆的位置，它没有继续移动，足够好了。</p>
“正在确认击杀。”</p>
小鲁斯佩尔说道，鸟卜仪正在鸣响，有一个图形出现在了绿色像素构成的薄雾当中。</p>
“敌情，左侧六十度，目视即开火。”</p>
“我看不到他们。”</p>
炮手大喊起来。</p>
“转动中。”</p>
副炮手则按照指令开始操作，炮塔开始在座圈中旋转。</p>
“我什么都看不见。”</p>
泰拉在上，小鲁斯佩尔真希望这炮手能停止大喊大叫。</p>
突然，敌人从鸟卜仪上消失了，琥珀色、绿色和红色的光斑在黑色的显示器上舞动。</p>
小鲁斯佩尔试着专注于鸟卜仪屏幕，从潜望镜里往外看，可他看不见任何该死的东西。</p>
随后他把视线转向了鸟卜仪上代表沉默和死光的绿色图标，整个第五装甲突击团组成了楔形阵型，由十二辆马卡多作为前锋。</p>
第一个击杀位于正前方，一架正在燃烧的掠食者，他们当时仅仅是因为热量的缘故才能够看到它。</p>
现在他们无法确定剩余敌军的位置，于是点击右耳的耳机，切换到传讯模式。</p>
“所有人，不死害虫呼叫，仅在目视确认后开火。”</p>
连队里的两架坦克确认了这条命令，他们的声音几乎消失在周围纷乱的杂音中。</p>
“他们跑到哪里去了？”</p>
炮手的脸正贴在武器瞄准镜的橡胶目镜上。</p>
“我看见了一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