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辰指向前方飘着的张雨馨，“好像在这。”
陈梓妍和张雨馨都很诧异，她们没想到苏玖辰的感知能力那么强。，就算是陈梓妍闭眼都无法判断鬼在自己哪个方位。
“苏玖辰，你感觉的没错，张雨馨有话和你说。”
还没等苏玖辰反应过来，陈梓妍就握住了他的左手，张雨馨的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苏玖辰虽然心里已有些准备，但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已去世的人，他还是被惊异到了。
“馨馨。”
“你能看到我了？”张雨馨激动地快哭出来，她飘到苏玖辰面前，眉角含笑。
苏玖辰颔首，内疚地说“对不起，如果当时知道你病得那么严重，我一定会去陪你的。”
张雨馨摇摇头，眼里含泪，“不怪你，是我先瞒你的。”
她停顿一会，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玖辰，其实我一直好想对你说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之前。”
苏玖辰神情淡定，“我知道，我……”
“不要说。”张雨馨打断了苏玖辰，“不用知道答案，我自己会想。”
苏玖辰想伸手去摸张雨馨的头，却看到自己摸了一个空，感觉有些遗憾。他像从前一样夸张雨馨，“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张雨馨笑出了声，仿佛时间又回到了幼时。
“玖辰，我有想过一直陪在你身边。可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已经是一个局外人。没有人看得见我，听得见我说话。夜里，我飘在街上竟不知家在何方。所以我要离开了，想重新开始。但是你不要忘记我。”
“嗯，不会的。”苏玖辰笑着点头。
张雨馨看向陈梓妍，“姐姐，谢谢你。以后你也要和玖辰好好的。”
“我答应你。”陈梓妍从口袋里拿出铃铛。“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雨馨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不了，我怕再说又舍不得了。”
陈梓妍眼眶也有点红，她这个人就见不得别人哭。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铜铃铛，在手中摇晃，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间房里。
片刻后，有一阵古怪的风冲阳台吹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瘦男子穿墙走入。
“好久不见啊，妍丫头。”
陈梓妍瞪了男人一眼，“排骨，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三肥呢？”
排骨和三肥，就如绰号一样，一胖一瘦，是管辖这一块区域的鬼差。李晓静在世时和他们关系很不错，有时候他们还会来家里蹭点烧香，算是看着陈梓妍姐弟长大的。
“叫什么排骨，叫财叔。隔壁区出了一个重大交通事故，三肥被拉去帮忙了。今天就我一个。”
陈梓妍当做没听到，指了指张雨馨，“带着跟小姑娘走吧。”
排骨也没理会陈梓妍，走到苏玖辰面前。“这个小伙子有点眼熟啊？”
陈梓妍将苏玖辰拉到身后，“你看谁都眼熟的。”
排骨用细长的手指戳了一下陈梓妍的脑袋，“你这丫头说话越没大没小了。”
他回头看向张雨馨，“跟我走吧，小姑娘，哭什么？下面的日子可比当孤魂野鬼强多了。”
“嗯。”张雨馨依依不舍地向苏玖辰和陈梓妍挥手，“我走啦。”
排骨带着张雨馨消失了，只剩下在原地挥手的两人。
“陈梓妍，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