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怎么不行啦？你肯定行~”
王凤芸瞪起大眼珠撒起了五十岁的娇，抓住陈大国的手晃了起来，“试试吧，试试吧，好不好嘛~”
“这个~那个~好吧~试试就试试吧~”
“嘿嘿，老陈你真好，mua~”
——
下午五点，临近下班。
篮球新闻部工作群还没有公示出转正结果。
试用期的员工大多很紧张，而正式员工们也都在私底下讨论。
陈天生的目光不时望向经理办公室。
十多分钟前，秦川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流量流量，你们就知道流量！”
密不透风的隔音玻璃把办公室内部的动静完全锁死在其中。
“狗仔偷拍，明星花边甚至说那些侵犯人隐私权的勾当就有流量！”
“你们要的是编辑吗？你们要的是新闻人吗？”
“你们怎么不招一堆狗仔队的进来！天天就去守着女人拍她们那些不可告人的地方？”
秦川很激动，说话时腮帮直颤，就差没有直接骂娘了。
在他面前是马汉山以及主编李泰。
马汉山眼神里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泽，而李泰则是同样高亢回应，“老秦，你别在这里偷换概念，你说的根本和我们说的就不是一码事。”
“怎么不是一码事？发暴露图片吸引眼球我就不说了，还造谣，恶意带节奏，说什么酒量了得，某某球星开怀畅饮？”
“虽然没直接说这球星不自律，但归根结底不就是看准了最近这球星在关键比赛犯了个错，全网铺天盖地一顿狂批的舆论势头吗？”
“不就是知道发这种带节奏的文章那些不明真相，也不愿意了解真相的读者们会毫不犹豫地点进来狂骂那个球员没职业道德，放纵不自律吗？！”
秦川语速很快说完一大通话，气息有点不畅，于是深吸了两口气，继续缓缓而言：“事实上，人家那是在酗酒吗？不就是赢了球之后在更衣室里面和队友开了瓶香槟庆祝吗？”
“呵呵，好笑，还特意选了一张看不出背景是在更衣室的照片，可真行。”
“还有，他前几天编的那篇稿，据业内人士透露，某某知名球星新赛季或将离队？什么业内人士，哪个业内人士？这是编故事还是写新闻？”
“还有职业道德可言吗？！”
“呵呵。”
李泰当即冷笑两声，“职业道德？”
他轻蔑地眯起眼睛，“老秦，说句不好听的，你知道你为什么一把年纪了混得这么失败么？”
“收起你那狗屁职业道德吧！说你是榆木脑袋顽固不化都是抬举你。”
“这种新闻真实与否真的重要么？有多少读者会去求证？信息社会了，大清都亡了，与时俱进一点儿吧！”
“在流量面前，你那些都是狗屁！醒醒吧你。”
“呸，你特么别侮辱新闻这俩字儿！”
秦川毫无客气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可以，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我不强迫你们选小陈，你们大可以选其他人，但，你们要真敢昧着良心选那个心术不正的关系户，抱歉，这种理念的公司，这种理念的团队，我是半分都不想与之苟同，就这样，告辞。”
秦川嘴角翘了翘，毅然决然地转身推门而出。
看着他愤然离去的样子，李泰惊愕地转身看向从头到尾没发表意见的马汉山，“马总，您看他，这什么语言，什么态度？完全没有把咱们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