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古兰拉长脸,端起酒杯敬维克多,让他暂时闭嘴。
……
一段时间过去。
就着猪肉喝着麦酒,俩人将将吃饱时,外面忽然传来哒哒马蹄声。
由远而近,从频率估计至少三十骑左右,蹄声仿佛某种信号蔓延,酒店里醉醺醺的村民们,纷纷像见鬼似的离开酒馆,转眼间酒吧里只剩下幻影旅团。
接着狩魔猎人们,听到外面广场上,传来粗野响亮的吼叫,“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我听着,我是奥达尔中士派来的队长沙福林,今晚为你们带来乌鸦窝最新的行政命令!
所有人都注意听好,只要家里有能产奶的牛,都必须在周末前将它带到乌鸦窝。
周末之后,若我们在任何人的庭院里看到乳牛,就会当场处以五十鞭,并将他的所有财产没收。
而作为奖励,若回报私藏乳牛,可以获得一袋谷子作为报酬!”
外面传来一阵村民的喧哗议论声,但很快被制止。
“现在我们将替各位做例行安全检查,防范尼弗迦德奸细潜伏到我们当中,如果有发现私藏粮食,为你好我们也会顺便征收。”
接着他下令行动,随之无数哭喊、哀告与咒骂声,在十字路口此起彼伏。
安古兰拉下眼睑作个鬼脸,“你不用讲我也知道,咱们就这么看着,贸然插手状况可能更糟。
况且三十个人为对手,就算获胜也可能受伤。而一旦受伤,这群畏惧报复的农民,转手就会把我们绑起来卖给血腥男爵!”
说完她手脚加快,把剩余几块猪肉全部塞进嘴里,鼓囊囊的脸颊就像仓鼠。
举起右手拍拍额头,维克多闭起眼睛,“虽然很想讲总结精辟,我教的真是棒,但不知道为何居然有点难过。要具体描述此刻心情,大约就是感伤‘行侠仗义者的死亡’。”
“别又犯病,行侠仗义者没死,只是风险太高不值得!
道理你全都晓得,教训我时一套一套的,偏偏总是要跟自己过不去?”塞满食物,安古兰口齿不清的吐嘈。
维克多一口饮尽麦酒,“我时刻保持自省,是不想太快被这个悲惨世界的残忍所同化,这是我能作的最后倔强”
他正打算用华丽辞藻,解释人性的扭曲与道德的淪喪时,“砰!”的开门声打断谈兴。
三个正规军装扮的士兵,大马金刀走进酒馆,听音辨识,那位沙福林队长赫然包含其中。
接着脚步停顿,他们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吧台前不寻常的存在――两个身穿皮甲的旅行者,不论男女身后都背着两柄剑,看起来就是一伙,而且相当不好惹。
又是狩魔猎人!?
想起上个礼拜遇见的白发,后来成为血腥男爵的座上宾,沙福林摇头示意。
于是没有人上前挑衅,他们选择视若无睹,各自就座呼唤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