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却飞快地弹了她脑门一“咯嘣”。
“笨。能够当上元帅的人,会是这么一点想法都想不透的?
他不会有太多的大动作,最起码不会落人口实,要不然早就被其他几位元帅给弄下去了。现在之所以还能够稳稳当当地坐在元帅的位子上,就是因为他大事上从来不马虎,没有耽误联邦的大局,小事上也捂得严实,总能用各种手段私下解决了,没有闹出太多太大的难堪来,以至于很多略有耳闻的人也只把这个当成是他的一个爱好,无伤大雅。
如果不是因为他盯上了即墨,还曾经被即家的长老打上门去,在元首等人面前落了面子,也不会引起上层人的口头警告以及各方监督。”
凤殊太过惊讶,以至于都忘了要跟他计较他力道过大,“即家可没有元帅,他们的长老居然敢在那位元帅的地盘找茬?”
君临双眼闪闪发亮,“我听爷爷说起来的时候,总算是对即家有了好感。即墨那个娘娘腔十分不对我胃口,看见他影像的第一瞬间我就知道跟着人有过节,还以为即家统统都不是好鸟,结果爷爷说起即家的大小事来,不得不提即家这个家族还是很合我意的。”
凤殊眼角抽抽,“你是孙悟空投胎转世的吧?”
“什么孙悟空?”
“神话故事里的一个人物,非常调皮捣蛋,但是本事很高,非常具有反抗精神,让人头疼。”
君临闻言笑了,“你这是在笑话我是麻烦精?”
“我可没有这样说。即家不管如何,既然能够和我们君家萧家走得这么近,就说明我们两家的长辈向来都是认可即家的。即墨不管怎么说也比你年长,身份也比你高,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用‘娘娘腔’这样的词汇去形容他,这是非常不妥当的。”
“难怪爷爷会这么喜欢你,看你说的头头是道的,对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比他老人家还要看重。”
君临的吐槽让凤殊无语得很,“这根本就够不上繁文缛节的程度,是常规水平的礼仪问题。虽然是同辈,但他比我们年长,就绝对不能使用这种词汇。如果是在我的时空,你这样说一位族长,足够让两个家族发生大规模械斗。”
“我这不是私底下和你说说?当着他的面当然不会乱说话。好了,你不要总是向着一个外人,好歹我才是你男人。”
君临又想要上手敲她脑门,凤殊这一次干脆直接点了他穴道,让他无法动弹。
“这样躺着不舒服,凤殊。”
“有什么所谓?反正就是聊聊天,省得你总是动手动脚的。”
“我不介意你对我动手动脚。”
凤殊翻了一个白眼,“我介意。”
君临识相地转移话题,“你能像定住我一样定住梦梦它们吗?”
“不太可能。动物和人穴道是不一样的。而梦梦这种水平的就更加没有办法了,它能够虚化,连个实体都没有,怎么点穴?就算有实体,它速度那么快,也赶不上。你能够抓住泡泡?”
凤殊满脸都在笑话他异想天开的表情。
“要能抓住它它就完蛋了,不阉了它我就不姓君。”
“它救了你,还如你所愿把你带到我这里来,你怎么对它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噢,因为它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君临提起泡泡就龇牙咧嘴,显然是真的非常烦恼与气愤。
凤殊挑眉,“说清楚一点?”
他避重就轻,“反正就有这么一回事。你也别问,说不清楚。”
“你不说怎么知道说不清楚?也许我领悟力就是这么强悍,你随便说几句,我就明白重点在哪里呢。”
她的话逗乐了他。
“我知道自己找了一个领悟力特别强悍的女人,所以一直挺自卑的。难怪我追不到你,只会和你冷战偶尔死缠烂打的招数,当然不够用。我的觉悟还是太低了。你有没有什么招数教一教我?”
凤殊无语,“我还教你怎么追我自己?是你傻还是我傻?”
君临大笑,“你傻我也傻,天生一对。”
“你要傻就自己傻,又不是什么好事,还叫别人跟你学。”
“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老婆,我孩子的妈。”
凤殊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说话真的像个二流子?”
“虽然不知道二流子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你知不知道你在面对我的时候从来都是拒绝拒绝再拒绝?就不能丢开那个已经成为过去的男人,拥抱我?我身材其实还不错的最起码和那个人比起来肯定不会差。”
听出来了他的意有所指,凤殊毫不客气地用力弹了弹他的脑门。
“你想到哪里去了?从前的人可不像星际时代那么开放,但凡是正经人家的正经年轻人,不管男女,婚前见面都是很难的。
像我们武将家的子女还规矩稍微松泛一些,可以见见面聊聊天,文人家的闺秀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男方在结婚前连见未婚妻一面的机会都不会有。保守到那种程度,还能够在婚前坦诚相见?会被家族直接打死,就算不够心狠杀掉,也会以患病的名义送到家庙或者尼姑庵去,一生长伴青灯古佛。”
“你可是和他谈了十年恋爱!我们认识也不止十年了,你一天都没有承认过我是你爱人。”
凤殊知道他吃醋起来就像是头倔驴,总爱钻牛角尖,耐心解释。
“我十岁跟着师傅离家,便是自由身,不受家族约束。驴打滚也同样是江湖人士。我们讲究的是快意恩仇,看上了自然而然就走到一起了,但是在没有取得双方师傅同意真正嫁娶的情况下,一直都守着原则底线,不越雷池一步。换句大白话说,我和驴打滚根本就没有肌肤之亲,谁知道他身体是什么情况?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赤|身|裸|体。”
君临立刻笑了。
“你想要看尽管看我的,随时都可以脱了让你看个够。”
凤殊没能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
“说真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他依旧嘴欠,“我很正经,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现在想看也可以,随时脱。”
“你要是再这样,以后孩子会跟着你学的。难道你希望他们以后就用你这样的语气去和自己喜欢的女人说话?”
“为什么不可以?我这是在教他们要自信,不要因为自己长得不如别人,就不敢让心上人看自己的身体,坦诚相对可不单只是心灵的敞开,而是身心的同时敞开。”
“你这是大言不惭。这么……”
她差点咬到了舌尖,“龌龊”两个字溜到了嘴边,硬是被她吞了回去。
“这种事情不要教给我儿子,没得让人以为他们是傻子。”
“陷入爱情中的人都是傻子。你之所以还保留着智商,是因为还没有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凤殊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越说越像个女人?”
他反击得很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男人?正好抢了我的位置。”
“算了,不谈这个话题。你还是睡觉去吧。就像凤圣哲一样,不开口的时候最好,醒着的时候,一犯糊涂就净是说胡话。”
“要不然怎么会是父子俩?他像我是一定的。”
凤殊扶额,“泡泡会嫌弃你肯定就是因为你常常就露出这么一副傻样。”
君临再次接的飞快,“我只会在你面前露出傻样。”
“你不觉得继续这样说下去很无聊?”
“本来恋人之间说的话就是非常没有营养的。以前我觉得都是废话,纯粹浪费时间,现在才知道,能够这样毫不掩饰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才是最好的状态。你让我觉得很安全,很放松,可以完全地做自己。”
君临说着说着便猛地眨眼,“凤殊,赶紧解穴。”
凤殊顺手就替他解开了,“干什么?”
他速度极快地往边上捞了捞,可惜什么都没有。
“有什么东西?”
“我以为有什么,看来是感应错了。”
不过很显然他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一直在周边继续伸手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