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渊瞥着燕桃的小动作,淡道:“塞外民风豪放,从不在那些事上避讳别人目光,我自幼策马夜行时就已见过许多。”
燕桃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墨时渊没吭声,只是眼神飘向刚才燕桃塞画册的柜子。
燕桃的脸红了。
她悟了。
反派这是在说,他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来补充知识。
他很懂的。
燕桃心里局促不安着,又生怕引起墨时渊怀疑,只好没话找话:“我从来没有去过塞外呢,希望我能活得久一些,以后就有机会去看看那边的风景。”
墨时渊看着她。
一只柔弱不能自理的哭包。
确实是短命相。
他敛眉,勉为其难施舍了一些慈悲给她:“你理应能活到那一天。”
“真的吗?承殿下贵言,您可千万一定要记得今天说过的这句话!”燕桃眼圈微红,特别真诚的双手交握,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仰望墨时渊。
她的小命被墨时渊拿捏在手里,只要他晚一天把她丢去喂狗,她当然就能多活一天了。
墨时渊是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什么好哭的。
他面无表情,把酒杯推到燕桃面前,“喝吧。”
燕桃犹豫,“我其实不太会喝酒……唉,算了。”
反派想和她喝交杯酒,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燕桃握着酒杯,伸直了手臂,定定看着墨时渊。
墨时渊:“……”
他并没有像燕桃一样举起酒杯。
燕桃的小手在半空僵了很久,都快要麻木了,也没等来男人的合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