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殿下。”玉竹拦在房门前,“燕娘娘箭伤未愈,如今卧榻不起,恐怕无法起身接待殿下,望殿下恕罪。”
她刻意强调箭伤两个字,就是为了提醒墨时渊,燕桃好歹也是给他挡过一箭的。
现在还受着苦呢。
总不能因为有人拿着几张没有落款的画跑去告状,他就来兴师问罪。
剩余的画像早已被烧光,因此只要一口咬定那几张画并非出自燕桃之手,他们一时间也不可能找到证据来定罪。
墨时渊敛眸,淡声道:“她躺着就好,不需要起身。”
“殿下……”
玉竹迟疑着不肯让开。
她就怕太子当场质问燕桃。
以燕桃软绵绵的性子,被别人凶一凶,难免就要露出破绽来。
玉竹必须护着她。
墨时渊却是懒得跟个小小宫女纠缠,他扬起手,几名侍卫当即上前把玉竹拉开。
他推开房门,一脚踏了进去。
“呼呼呼。”
燕桃裹紧小被子,脸蛋朝里,装睡装得有点用力过度。
墨时渊走到床边坐下。
他伸出手,修长的指背缓缓从燕桃的脖颈往上抚,沿着姣好的弧度,从下巴一直到耳边。
燕桃微微颤抖着。
只觉得好像有一条毒蛇在自己脸上蜿蜒,他冰冷的手指便如同猩红的蛇信子,刺激得她头皮发麻。
墨时渊看着她,慢慢道:“再装,就把你那只肥猫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