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桃和纳兰溪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徐徐进了城门。
她听见外面沿街百姓的欢呼,好奇地掀开了一点帘子,露出那双皓月般的明眸,“太子的人气好高啊,大家都很激动想挤出来看他呢。”
“他长得好看呗。”纳兰溪道。
不管墨时渊的性格如何,你唯一不能否认的,就是他的长相。
燕桃顺便深呼吸了一下街上的小笼包香味,卤鸭脖香味,腌猪蹄香味……
她闭上眼睛,惆怅道:“如果以后大家感受到了他的残暴,再见到他的时候,或许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徒儿,你要知道,”纳兰溪笑了笑,“有时候,暴君并不等于昏君。”
“是吗?”
燕桃品了一下便宜师父的这句话。
在马家沟,墨时渊下令坑杀降兵,应该就可以算是一个残暴却理智的决定。
除此之外,副将连云在私底下还曾经告诉过她,墨时渊虽然有事没事就去杀敌方的哨兵,但他却并非仅仅是图个爽,最主要目的还是给魏梁的小兵施加压力,制造死亡阴影。
事实证明,他这招很有效。
夜袭崇昌关的时候,魏梁兵一下就被打崩溃了。
燕桃心里越琢磨,她就越发现,墨时渊好像远远不止是个凶残可怕的暴君。
“不行,你是他的拥护者,当然会说他的好话,我不能被你洗脑。”
燕桃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排除出脑海,嘟囔着放下了帘子。
恰好一阵风吹过来,把马车帘子彻底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