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真有被墨时渊搂着的幸运儿,那也十成是因为他下一刻就要拧断这个幸运儿的脖子了。
纳兰溪想,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墨时渊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没有鞘,但凡靠近都会被寒冷的剑气所伤。
唯独柔软甜腻如棉花糖的云朵,才能成功把它拥入怀中,以绵柔甘甜的香味掩盖去它的锋芒。
燕桃微红着脸,转移话题道:“玉竹,去给殿下泡杯茶。”
“不用了。”墨时渊淡淡的,“我来带纳兰去太医院登记。”
“那还真是有劳太子殿下,特地为了草民跑一趟。”
纳兰溪意味深长。
去太医院登记什么的,随便派个人来处理就足够了。
何须亲自过来。
摆明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找个借口来看看燕桃而已。
燕桃却点着头说:“师父医术高明,又是殿下的专用大夫,确实需要殿下带着去给那些太医们交代一下的。”
纳兰溪对燕桃的迟钝感到痛心疾首。
不过也没办法,如果燕桃也跟方才的尹侧妃一样工于心计,太子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对她另眼看待。
“走罢。”
墨时渊转身,带着纳兰溪和侍卫走出大门口以后,忽然又停下脚步。
他微微回首,余光瞥向呆站着的燕桃,“派人来刺杀你的是大皇子,此案如今已被大理寺查清楚,不必再担心会有人来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