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郡一直都不喜欢自己父亲经常挂在嘴上的那些君子学说。
他不相信什么以德治国,仁厚大度,只相信律法。
唯有将法理贯彻到底,才能使江山社稷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宽仁,厚德,都太虚伪了。
有罪过的人就该处以极刑。
犯错的人,不必再给他第二次悔改机会。
正因为和萧丞相有理念上的分歧,萧郡极少回家。
虽然在朝廷上父子俩看起来是一派的,无论萧丞相提出什么意见,萧郡都会应和两句,实在不行也只会保持沉默,从来不反驳自己的父亲。
但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萧郡并不属于文官集团,他表面保持中立,实际上更偏向于太子,和自己的父亲、兄弟同族们站在了对立面。
在萧郡看来,诸多皇子之中,只有墨时渊能实现他对天下法治的理想。
暴君和庸君,二者选择其一的话——
萧郡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暴君。
墨时渊随意抚着镶嵌宝石的匕首,淡淡道:“萧郡,你说的没错,孤的确是看墨天枫不顺眼,如果他能早点从孤的眼前消失,孤的心情便会更舒服些。”
不需要多少大道理,想弄死墨天枫,纯粹是因为看他不爽罢了。
一个长到了二十多岁还蠢钝如猪的男人,若不是在皇室,而是在其他地方,墨时渊早就随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萧郡蹙眉道:“但他毕竟是陛下的第一个儿子,是您的皇长兄,陛下有心护着他,您仅凭着和东宫妃嫔偷欢这件事,很难将他彻底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