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五分钟,两分钟后,她近乎颤抖着将最后一杯酒灌进胃里。
喝下最后一杯酒,她觉得自己快睡着了,酒杯她都没力气放下,手指不受控制的松开,酒杯应声落地。
她努力的抬头说话,看向中年客人:“我……我……这算……喝完……了吗?”
两瓶烈酒,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灌进胃里,就算是成年男子其实也不好受,更不用说褚稚钟还是个平时不喝酒的女生了。
看到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最终醉成这个样子,中年客人觉得自己的疑惑已经不重要了,就算她在骗自己的钱,她也付出了代价。
面对褚稚钟的确认,他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服务生。“刷卡吧。”
急救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进这个略显安静的酒吧里,褚稚钟努力的看清了中年客人付账后,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在失去意识前,她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一首美妙的歌曲。
……
褚稚钟醒过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从病房的窗户外照射进来,铺满了一地。
明媚的光线里,她微微眯着眼,看向窗外,她能看到窗外干净的天空和白云,一如她现在的心境。
她觉得昨晚的醉酒就像一场洗礼,酒精好似大雨把她这几个月的颓废无助全部冲刷而去,此刻她觉得自己像是得到了重生一般。
病房的门被推开,她看到晁波谱走进来,手里提着早餐。
褚稚钟活动了一下手脚,身体已经没多大的不适,只是有点醉酒后的疲乏软弱,便起了床。
晁波谱看她基本无事,无语道:“昨天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幸亏你身体素质不错。”
褚稚钟接过早餐,笑着说:“晁波谱,谢谢你。”
晁波谱无所谓的耸耸肩,她性子直,说话也直接,摇头道:“不用感谢我,昨晚可不是我陪着你的,是沈宁。不过你笑起来的确好看一点,以后应该多笑笑。”
褚稚钟笑着说谢谢,又疑惑的问:“沈宁?”
晁波谱以为沈宁,鄂盛毅和褚稚钟三人很熟悉,自然没有解释谁是沈宁,而是解释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昨晚是一帮人一块把褚稚钟送来医院的,褚稚钟的身体对酒精的抗性素质不错,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最后还是要留一个人陪着,她自然不愿意,她和不爱说话的褚稚钟就是点头之交,便找了个借口。
鲁徽誉还有事,沈宁便说他和褚稚钟同租一个房子,他可以留下来,所以最后也就是沈宁留了下来。
说到这里,晁波谱看着褚稚钟那张让她有点嫉妒的娇俏小脸,有点酸意的说:“沈宁是不是喜欢你?”
褚稚钟一向心思细腻,看了一眼晁波谱,说:“我是和他同租一个房子,虽然并不算太熟,但也算认识的人,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晁波谱,谢谢你昨晚送我来医院。”
晁波谱不置可否,问道:“沈宁人呢?”
褚稚钟一边摇头,一边把粥打开:“我也不知道,晁波谱,你还没吃吧,要不要一块?”
晁波谱摆摆手,说自己吃过了,这才感觉今天的褚稚钟有点不一样,似乎更加开朗了。“褚稚钟,你今天的话好像很多,也很懂事了?”
褚稚钟笑着点头。“前段时间钻了牛角尖,的确有点沉默,不过现在看开了。”
晁波谱无所谓的笑笑,随口说着看开了就好,她一点不关心褚稚钟为什么沉默,她疑惑的是沈宁这家伙怎么还没回来:“沈宁这家伙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正在喝粥的褚稚钟顿了顿,本来她以为沈宁已经走了。“可能是有其他事情吧,一会我得好好谢谢他。”
沈宁去买早餐了,买完早餐回来,推开门,他便看见了晁波谱百无聊赖的样子和静静喝粥的褚稚钟。
晁波谱看到他,眼神里有惊喜。“你去干什么了?我还以为你把千娇百媚的小美人丢下,自己跑了。”
沈宁无语的摇头,褚稚钟也不以为意,放下手中的勺子,看着沈宁。“沈宁,谢谢你。”
他看着那张娇俏小脸,说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