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了这种货色,便诓骗她去寺里,为的是什么?
“柔水,你家小姐有你,才是福气。若初九那日,那书生真随了你家小姐私奔,你觉得与你家小姐有约的我,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应织初说完,便转身离开。
唯留吓坏的柔水呆愣原地。
——
打那天之后,她便不再去司空府教书,那边也配合着没来请,想来是得了主人吩咐。
与柔水把话说开了,她必会原封不动说给司空瑶听,那样也好。
若真是他二人两情相悦天理不容,让她当个替罪羔羊她都尚且不愿,更何况是那种人……
她是真恼了。
此事过后,整整挨了三天,惊尘才来找她。
她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浑身没事,活蹦乱跳的样子,心下微松,也不多问,只默默替他倒了碗凉茶。
“真不去司空府了?”他转着茶杯,仔细观她面色,“伏蝎这条线索,你不查了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些事越急越没用。”应织初轻叩桌案,若有所思。
她不是没想过这层关系,可司空府太过于风平浪静了。
司空老爷常年不在家中,司空夫人吃斋信佛也闭门谢客,唯有一个司空小姐还犯了灯笼都打不着的相思病。
伏蝎若真与司空家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那去府上教书的她,还能安稳活到今日吗?
或者说,平湖之下便是深渊漩涡,那危险总会找到她头上,她等着就是了。
惊尘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故意抬嗓笑道:“别去想那些不开心,今晚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应织初瞟他一眼,张口拒绝:“免了吧,你眼光一向不大好。”
“你怎知我眼光不好?”惊尘剑眉一挑,一脸不服。
“看你穿的衣服便知。”应织初提起茶壶,起身添水。
惊尘瞅了瞅自己这身暗纹锦袍,反驳道:“很好啊,明明衬得小爷我英俊帅气,潇洒不羁!”
“有么?”她歪头,不太赞同。
“今晚你真不跟我去?”惊尘不死心问道。
“你又杀不了他,我跟着去做什么。”
“你怎知我杀不了?”惊尘张口就来,转而蹙眉,“我什么时候说杀人的事了,不是说了不要再提那一茬儿了吗?”
应织初轻笑一声,不以为意。
“是你先提的好吗?”她微微撇嘴,又道:“怪事,那天你明明怕得要命,怎么今个愿意带我这个拖油瓶了?”
惊尘用手蹭蹭鼻子,压下心里真实想法,玩世不恭笑道:“我想了想,你既已湿鞋,倒不如拖你下水,再者……”
“嗯?”
他咬咬牙,硬是把话说完,“我觉得你那个美男计的想法不错,只不过……”
“不过什么……”隐约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