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恩弯身捡起玩具过去,颇为怀念的看着秦红绯,咕哝一句:“你还真像你爸爸。”刚才一刹那,都看到了影子了。
秦红绯挑了挑眉。
过去那些年,爸爸走了后,秦江科这个名字几乎被淡化!
但是最近,又频频被提起,而且越来越频繁,好似身边是个人都认识自己爸爸,接触过自己爸爸。
而秦红绯有种预感,当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时,她要接触爸爸的真相可能就越来越近了。
“大恩伯伯早些年也在秦怀街呆过吧?”
“当然,我和你父亲从小一块长大的。”周大恩咧嘴一笑,“都是姓周,我也是秦怀街走出来的,不同与你爸爸还有我堂兄弟,我走出来后就留在了秦市发展了,其实你爸爸也可以走出来的,但他留念秦怀街,所以停在了那里,那时我还反对过。”
“大恩伯伯你和大伯关系好吗?”秦云好奇的问。
“正常来讲,我和江科兄在秦怀街时关系交好,不过一旦两地发展,路线不同,交情自然慢慢也会淡化的,这是正常现象来讲,可能你们现在不懂。”周大恩盘腿坐在地上,目光发亮的看着秦红绯,“可是你爸爸比较特殊,人生发展路不同,话题少了,谈不来了,就渐行渐远,可我和你爸爸每年就见那么一两次,也依旧能谈上话,谈天说地几个小时停不下来。”
“你爸爸啊,是我一生里见过的,最好的人,有的人的好,很片面,因为他可能会乐于助人,但可能也在某方面也渐渐计较,但你爸爸不同…”周大恩沉吟着说,“他很纯粹。”
开朗,大方!
不记仇,乐于助人。
有的人会嫉妒亲朋好友过的好,秦江科却是那种,无论何时何地都希望亲朋好友都过得好,并且心系发展,“我和你爸爸出生那个年代,环境不好,读书难,你家还有我家还算是比较好的,注重教育,可即便如此,秦怀街很多人还是读不上书,后来我和江科走出秦怀街发现那些大城市里的人尤其注重教育,基本平均高中大学有的甚至出国,所以他们发展好啊…”
“江科就说了,咱们这一代希望渺茫了,就把希望压在下一代身上。”
“造好环境啊,让下一代少走苦路,只有一代一代强起来啊,咱们才能挺直背脊,咱们的人出去咯,才能不叫国外那些洋鬼子欺负咯。”
“所以这不,秦怀街的路啊,就一条一条的修了起来。”
“从无到有。”
“但是个人的力量到底很有限,契机应该是在81年还是82年…”周大恩其实记忆也淡了,就是今天看到这孩子,忍不住想起故人的身影来。
“81年?”秦红绯若有所思,秦炎被带走那一年吗?
“恩。”周大恩顿了下,“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但好像是你哥哥被什么人看上了…”
“……”秦红绯了然了,就是哥哥那一年。
周大恩不知道情况?
那大概是因为他离开了秦怀街了,而周主任没和他提过这事,周大伯可能也没说过,周大伯记得始终是秦江科的恩,而不是秦炎,提到最多也是江科,所以只隐约提了一二句,也可能是交情淡了,提到的,也就不多了,周大恩又没去特意问。
“你家来了位祖宗长辈,然后批了一笔好处!本来那笔好处是许给你秦家的,不过江科兄把那笔好处换成了修路,修小学,修图书馆了。”
“我生于50年代,60年代出的时候我出来读书,到了72年代我回秦怀街到了六年,改革那边我就出来秦市找寻机会发展了,然后在这边落根,最早几年的两三年我还一年回去几回,后来忙,就没怎么回去,等我再回去的时候,秦怀街大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