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露难色。
“都什么时候了！但说无妨！”
青年咬了咬下唇，缓缓开口：“少主曾说，大难将至，是生是死，乃凭天意！”
“什么叫乃凭天意？坐着等死吗？”蒋平升急了：“就算他们是从天而降的仙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肆意杀戮？我古家上下百十来口的血债就不报了？”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激烈。青年却再次闭上了嘴，没再发一言。
壁荷冷静下来了，她听着众人吵吵嚷嚷脑子逐渐恢复转动。
还记得最先与三宗交际时他们都曾提过三号大陆大灾将至的事，还记得他们将自己当作救命稻草般抓住的眼神，结合刚刚青年的话，壁荷目光复杂。
雾蛇不是这片大陆该有之物，他们嘴里描述的那只四脚动物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修真界的灵兽，名叫灵蹄。
灵蹄虽然在修真大陆算不得什么珍惜灵兽，但在这片贫瘠的三号大陆是万万没有的。
也就是说，灵蹄，连带灵蹄的主人那一伙，恐怕也都不属于这片大陆。
这倒是应验了青年刚刚说的‘从天而降’！那那句‘从地而生’又是什么意思？
壁荷心底隐隐有些发凉，两手控制不住地紧紧握成了拳。
“放轻松，还有我！”文渊温热的大手轻轻附上壁荷冰凉的拳头，轻声安抚道。
“先传讯给水镜等人，让他们速回宗门镇守！无论这挑事的是谁，有多少人，从何而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在哪都适用！”
文渊话语依旧不急不许，散发出一股让人不自觉就会感觉到安定的魔力。
“是！我这就让人传信出去。”蒋平升立刻应道。
“古家主现下正同他们一起，让人安抚好他的情绪，莫要太过动气，伤了身子！”
蒋平升抿了抿唇，低声应道：“是！那……”
“既然敢来，那便别走了！”文渊打断了蒋平升的欲言又止。他太了解小徒儿的性子，别人为她出生入死，反倒搭进了整个家族，亲人、爱人，百十口人的性命！这仇不算清楚，小徒儿怎么可能放得下。
既然如此，他便陪她。
他倒是也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子，胆敢在他将手下全部指派出去的空挡，来他的地盘惹事！
“文大师！”蒋平升语气有些激动，其他几人也是目光灼灼：“您有什么打算？需要我们怎么做？”
“照顾好家里人，其他都不需要管。”壁荷再次站起身，她眼底的杀气汹涌澎湃，再没了丝毫压制，惊得几人浑身冷汗瞬间浇了满身。
文渊随后站起，轻轻握住壁荷的手，两人迈步朝门外走。
不等几人再开口，二人身影已经消失在他们眼前。这让除了贾申之外没见过这种事面的几人又齐齐惊得瞪大了眼，手指指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嘴里这这这个不停。
自出来咖啡馆，壁荷和文渊神识同时扩散而出，很快，便锁定了一处有强烈灵力波动的区域。
那里，位于帝市西山，正是大都军区陆军指挥部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