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强压怒火,一个吃白食的还这么嚣张,还要叫厨子,难道吃白食还不够满意,真是吹毛求疵,简直就是讨打。
要是在钱塘县他们曹家还在的时候,他一定乱棍把这家伙打出去。
吴伯强忍怒火问道:“客官,可是这菜不可口?”
曾云风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有些话,我得当着厨子的面说。”
吴伯愣了一下,转身去请自己的小姐,不一会儿,那位戴着蓝色发巾的女子走到了曾云风的面前。
“客官,可是菜不合胃口。”
曾云风叹息一口气,“可惜了这么好的肴肉!”
“你!”旁边的吴伯气从无名处来,这家伙简直让人无忍无可忍。
“这位客官不妨细细说来。”女子却是淡淡道。
曾云风感叹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肴肉本应该是钱塘地区一道名菜,可是食材调味不对,终究是差了些,我也没想到这菜居然流落到武当山,我是感叹世事变幻,沧海桑田,也想见一见你这位会做肴肉的厨子,钱塘会做肴肉的可不多了!”
曾云风说到这里,旁边这位戴着蓝色发巾的女子啜泣起来,看来说到这里触动了她的伤心事。
钱塘之地,多少繁华,一夜之间尽丧。
只因为一个男人的一句话,只一个案子便定了多少人的罪责,在这位女子看来,这就是乱法。
她自认自己的父亲并没有什么错,只不过并没有卖给那些军士粮食,可是没想到却遭了如此大灾。
家人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而那些亲戚朋友皆被牵连,这一下子整个曹姓宗族一下子就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也不敢再接纳她。
唯有吴伯带着她浪迹天涯,四处躲躲藏藏。
这事情别人可能体会不到其中的苦楚,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带着一位女子闯荡江湖,又是何等的不易。
从钱塘一路到到达武当,这中间又历经了多少磨难,想到这里,这位原先的富家大小姐自然控制不住地啜泣起来。
吴伯怒气已经卡在了喉咙,简直是不吐不快。
“你这人,好不晓事,我家女儿给你做份肴肉吃,她的父母至亲皆被大恶人害了,你却挑动她的伤心事,快走快走,咱们这店虽寒酸,可却不欢迎你!”吴伯是怒气勃发,可是说话仍然没有吐露一个粗字。
曾云风看着眼前垂泪的女子,叹了口气,“这位姑娘,不知你有什么冤屈,可以详细说来,也许我可以为你做主!”
旁边的吴伯愣了一下,语气缓和,“你这年轻人也算是好心肠,不过这事你是管不了的!”
旁边的女子也接话,“客官,既然你吃完了肴肉,便走,我们的事你管不了,也没法管,若是将客官也牵连在其中,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说着,女子掩面准备离去,曾云风却是砰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怎么能这么说,这天下还没有我不敢管的事,你就说你究竟是何原因流落至此,又是哪个大恶人害了你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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