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耀文不耐烦道:“当然是了,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林英却指着那幅画道:“你看看这幅画中的那个人穿的戎装,形式单调,花纹单一,而我大唐的戒装,却讲究外观华美,往往涂上金漆或绘有各种花纹,所以这画中人身穿的戎装并不是我大唐的,既然不是我大唐的,那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人身穿的戎装是叛军或者前朝的。”
??????侯耀文瞬间脸色惨白,身穿叛军或者前朝的军装,无疑有反叛之心,这可是大罪,如果他还坚持说这幅画中人就是自己,无异于承认自己有反叛大唐之心。
??????林英见侯耀文沉默不语,马上说道:“所以,我可以断定,这幅画中的人画得并不是侯耀文你。”
??????纪渊本想着如何说服侯耀文,却没有想到林英还有这么一招,不禁悄悄地对林英竖起一个大拇指:“厉害!”
林英微微哼了一声,丝毫不领情。
??????孔若盯着那幅画,愈发惊奇道:“不是侯将军,那会是谁?”
纪渊一指着赵长青,一字一顿道:“就是他!”
所有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
??????“你特么不是在逗我,你当我们都眼瞎吗?”铁无私嘲讽道。
??????的确,画中的那人气宇轩昂,玉树临风,而反观赵长青,一脸肥肉,体态臃肿,哪里还有画中人半点影子。
纪渊却不理铁无私,继续说道:“今天我和宁璐去赵长青的宅子送餐,却发现他的下人们在院子里闹哄哄的,起初我以为是在搬家,但是后来我一想,他们应该是在找东西,而且很急,甚至连看门的守卫都被召进去帮忙。于是我又派人去了赵府,一打听果然如此,据下人说是赵老板丢了随身佩戴的玉佩,命这些下人务必在当天帮他找到。”
说着纪渊指着那幅画道,“各位请看,这幅画里面的那个人腰间也挂着一枚玉佩,这枚玉佩和我手里的几乎一模一样,我手里的是侯将军的,而刚才你们也看到,同样的玉佩,赵长青也有一个,如果这画上的人不是侯将军,我大胆地猜想,就是赵长青。”
如果这幅画上面的人真的是赵长青,那么陈梅和赵长青的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林英总算明白了过来,看来刚才纪渊和侯耀文独处,应该就是借这玉佩的,和孔若独处,就是交待孔若帮他去陈梅家取画的。
赵长青这时却拍了拍手,鼓起掌道:“纪公子,凭着一幅画就能想到这么多,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但是我根本不认识这位陈小姐,看来你能让我认罪,也只是运气好罢了。”
这幅画里的那个人和现在的赵长青确实相差太远了,纪渊说是赵长青确实有点牵强。
纪渊却丝毫不在意道:“哦,是吗,既然你不承认认识陈小姐,那么我问你,你是怎么得到孔姑娘那海东青的羽毛的?”
赵长青沉默不语。
纪渊得意地继续说道:“孔姑娘的海东青是只鹰,老鹰天生凶猛,陌生人很难接近,你若不是知道那只鹰好酒,怎么能得到其羽毛,而知道这只鹰好酒的除了孔姑娘之外,却只有陈小姐了。”
赵长青却不徐不疾地开口道:“那只鹰的羽毛只是巧合,事发当晚,孔姑娘去追人之后,我便乘机潜入她的房间,偷了她的佩剑,谁知却被那海东青跟了上去,那只鹰还袭击我,我慌乱之下,就拔剑砍了过去,便削下了几片羽毛,而我还被他抓伤了。”说着赵长青挽起袖子,只见袖子上有几道伤痕,显然是被海东青利爪造成的。
“咦!”这倒是出乎纪渊的意料,原本他以为赵长青得到羽毛是灌醉了海东青,却没有想到是被剑削下来的。
今天早上他和宁璐见到海东青的时候,那只鹰的爪子上还有血迹,看来就是赵长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