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重新回到廖璟办公室。
此时吴晴已经简单收拾了自己，但那双熊猫眼在苍白的脸上突兀又显眼。
“三千万。”廖璟说，“这个项目我可以出资三千万。”
“成交。”程昱说。
三千万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算。廖洪涛不守信用的一番作为，让廖璟捡了便宜，自己顺便也沾了点光。
合同签了字，程昱起身离开。
走出办公室前着意看了眼吴晴。
“没想到啊，你们廖家都这么偏袒女婿。”吴晴酸了一句，斜着身子倚在办公桌上。
廖璟没理会他说的话。想不想的到，你都没机会。
“衣衫不整、精神涣散，这个月的绩效奖金扣掉一半。”
吴晴：“艹！讲不讲道理啊！我今天休假！休假！”
……
吴晴：“艹！廖丝蕴那个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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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程昱上车，对李叔说。
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好好的上班的日子，回什么家啊？
但身为司机，这些不是他该过问的事情，就只简单应了句“是”，便启动车子往南园别墅开去。
太阳刺眼，廖丝蕴走了几步，就觉得脑袋发晕，找了个阴凉的楼边蹲着。
商业区不好打车，热气腾腾的风吹过发间，汗液蒸发，竟也觉得凉丝丝的。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廖丝蕴眼前，车窗缓缓下落。
程昱伸出手来打了个响指，引起廖丝蕴注意。
“上车？”
廖丝蕴愣了一秒，她是想上车。可是十几分钟前对程昱的嘲讽犹在耳边，自己脸皮再厚也拉不下脸来。
“不、不上！”
当然，你要是再邀请我一次，我也可以“不计前嫌”。
程昱收回手，对李叔说：“回公司。”
车窗上的胳膊一收，暗色玻璃窗迅速上移。
轿车嗖的开了出去。
呵。
无情。
“老娘还不稀罕呢！”廖丝蕴撩了撩头发，准备冒着大太阳走出这片商区。
还没迈出腿去，一盆水从头顶泼了下来。
头发贴在脸上，身上的职业装哗啦啦往下滴水。
廖丝蕴仰头看了眼，摩天大楼上，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三十六层楼顶，王力拨出一个电话。
“程总，顺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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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园别墅，李妈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
廖丝蕴看了眼表，才十点多。
“李妈，做简单点就行。”廖丝蕴说道。
被泼了一身水，竟然也被外面燥热的天气烘得半干。
上了出租车，冷气一吹，现在竟然觉得有些冷，实在没什么胃口吃饭。
李妈转过头来看了眼，喜上眉梢：“今天中午程总也回来吃的。”
靠！
半天时间见面三次了，还要来？！
更没胃口了。
“我去洗澡，吃饭别叫我了。”
廖丝蕴放下手里的包包，匆忙去了浴室。
剥掉身上半湿的衣服，才舒服许多。
浴室里立着一面全身镜，反射着浴室的灯光，衬得廖丝蕴皮肤温黄发亮。
不免啧嘴，二十多年没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