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信繁忽然在楼梯口停了下来,楼梯下方就是宫野明美所在的餐厅,他压低了声音说,“我让你做的事情不要跟川上小姐讲,如果她问起妹妹,你就如实说不知道。”
风见裕也点头:“是。不过川上小姐很体贴,从来不问我们川上由乃以外的事情。”
闻言,信繁颇有些意外地向下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宫野明美好奇的视线。
“浅野先生,您和风见先生谈完了吗?”宫野明美温柔地笑着说,“纸杯蛋糕刚烤好,您要不要尝一个?”
信繁迎着宫野明美宛如四月春风般的笑容走下楼梯。
他感觉自己之前因为宫野志保的事情超出掌控而混乱的心态,竟然就这样被人轻柔地抚平了。
信繁受到感染,脸上的笑容都要比之前更真实一些:“谢谢。不过我想在那之前你可能需要先改变一下相貌。”
“是传说中那种很神奇的易容术吗?我之前听说过易容,不过很少有机会亲眼看看易容的过程。”宫野明美好奇地问道,“您能把我变成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吗?”
“容貌改变的程度越大,易容就越难保持。你需要的是长期的易容,所以我建议给你做一个微调。”
“微调的话……会不会很容易被发现?”
信繁来的时候专门回家取了易容的工具和材料,他将东西码放整齐,开始在宫野明美的脸上涂涂抹抹:“一个人之所以能让别人记住他的容貌,主要是靠脸上特殊的特征。只要改变这些特征,哪怕其他百分之九十都与原来一模一样,这个人也不会被熟悉的人认出来。
“我们能很轻易地区分亚洲人,却认为欧洲人长得都一样,这个现象也和特征有关。因为欧洲人面部有太多太多地方与我们平常熟悉的认知不同,所以偶尔一两处轻微的改变在这种大背景下很容易就会被忽略。”
宫野明美听入了迷:“好像真的是这样,我就不太能分清周围的西方面孔。”
“完全换张脸可以改变一个人大部分的特征,哪怕易容得稍微粗糙一些也没有关系,因为其他人打眼一看就会认为易容后的面孔和之前不一样。但是这种方法经不起细致的观察和推敲,稍微接触一番就能发现问题。”
信繁一边用工具帮宫野明美细细调整鼻子,一边说,“而我帮你做的微调,虽然远看的时候可能给认识你的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只要拉近距离,他会自己推翻这一论断。”
说话间,他已经把宫野明美脸上辨识度较高的几处特征都改变了:“你看看效果怎么样?”
宫野明美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越看她眼中的笑意越深:“真的很神奇,明明还是这张脸,可她分明不是宫野明美。浅野先生,您的易容跟我印象里的似乎不太一样。
“只是易容这种技术应该不是人人都能掌握的吧,我之前还以为世界上懂易容的人都师承于一家呢。”
师承于一家吗?
这样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工藤有希子、贝尔摩德和黑羽快斗的易容术都来自黑羽盗一,只不过他跟他们不太一样罢了。
信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解释说:“其实这个东西很早就有了。现代易容术之父应该是美国纽约的美术家巴克,他早在三十年代就已经开始用雕塑的手段制造全脸的乳胶面具。不过想要掌握易容的技术确实并非一两日的功夫,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当然有兴趣!”宫野明美笑得很明媚,“如果我能自己易容的话,您就不用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来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