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东京这座城市繁华背后的,是数不胜数的肮脏和糟粕之处。那些环境肮脏人员混杂的地方,容纳着社会上大多的败者,但其中偶尔也混迹着在黑色世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
某些杀手自以为高人一等,大概他们在心中就是这么定义自己的。
狭**仄的旅店内挤着四个身着劲装的年轻男女,他们拿着辄成百上千万的佣金,却住着一晚五百日元的旅店,喝着一百日元的啤酒,玩着不要钱的扑克牌。
其中一个人喝得有些醉,骂骂咧咧地抱怨道:“老大,我怎么感觉这次的目标有点古怪啊。”
为首的那个人杏目瞪得圆圆的,大声呵斥:“啤酒都堵不上你的嘴!什么奇怪,我们只要按照客户的要求把目标干掉,拿到我们应得的佣金就够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是是是!”先前开口的那人连忙不住地点头附和着。
他正欲多说点什么讨好老大,却突然感觉后颈一疼眼前一黑,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他的同伴们只看到那个喝醉了的男人口里应着话,晃晃悠悠地栽倒在桌子上。
坐在他旁边留着帅气短发的年轻女子立刻捂唇笑了起来:“这才喝了多少酒啊,怎么就醉倒了呢?老大你可不能太早认输,我们要多喝几轮。”
“哼,那是自然。”老大不屑道,“跟白水没多大区别的啤酒罢了,竟然都能把他喝倒,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砰——”
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那个女子身上,她以几乎相同的姿势趴在了桌子上。这下就算领头的杀手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借着昏暗的白炽灯,想要看清不速之客的面貌,然而下一秒,他仅剩的同伴也被撂倒了。
“谁?!”杀手迅速捡起他放在手边的枪支,警惕地四下查看。
那个人就像是夜晚的幽灵一般,当着他的面攻击,却能完美掩饰自己的身形。
敌暗我明,这样下去可不行。
杀手的目光落在了一边的大灯开关上,他知道只要自己打开了旅店的大灯,掌握房间的全部视野,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也将无处遁
形。
可是,就在杀手向开关移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脖子处一阵冰凉,紧接着,手腕的骨头也断掉了。
来人到底是谁?!
他从事杀手行业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可怕的对手,竟然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杀手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清楚地意识到死亡距离他如此近,近得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没命。
信繁卸掉了杀手的手枪,转而用它抵住杀手的后腰,与此同时,他遏制着杀手咽喉的右手也微微用力,在脖颈上留下殷红的痕迹。
“雇主的名字。”经过刻意改变的声音沙哑苍老,像极了一个年过七旬的老者。
然而就算听到这个声音,杀手紧绷的弦还是不敢松开。
如果因为年龄小瞧一个同行,他只会死得更惨。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弄清人际关系,他身边的人都要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