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向着前方那个男人扬起了电击枪——
“轰——”
……
“轰——”
漫天的金色流火燃烧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凌晨才在当地消防员的不懈努力下渐渐收敛。
降谷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似乎又回到了七年前,那时的他不似现在这般强大、更不似现在这般坚强,但那时他还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那时他身边尚有挚友相伴。
Hiro曾对他说过,有些路是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下去的。
过去降谷零总是不信,他们甚至因此有了一个赌约。
降谷零常常设想,就算未来他们各自成家立业、儿女成群,他和Hiro也像钢笔和笔盖、茶杯与茶碟,永远也不会分开。
可是四年前,那个总是温和地注视着他,似乎始终能给他带来力量与信心的男人,用自己的生命宣告了这场赌约的胜利。
降谷零从未想过,短短几年时间,自己竟然就变成了5-4仅剩的那个零。
梦境的最后,他独自一人伫立在巍峨的教堂中,周围是刺眼的洁白。
阳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花窗洒在地板上,泛起斑斑驳驳七彩的波澜。
风吹起了窗前及地的长纱,这纱红得似血,几乎是教堂内最醒目的存在。
前方,有一个身影安详地躺在耶稣的庇佑下,那双璀璨的眸子紧紧阖住,嘴唇更是苍白得可怕。
降谷零怔怔地注视着那个人,直站到双腿麻木,也不敢靠近一分。
终于,他终于跪在了那人身边,跪在了棺椁周围的鲜花旁。
可是景光,你能不能睁眼看看我?
哪怕……再看我一眼也好啊。
……
醒来后,降谷零望着电脑中风见裕也发来的那份比对报告,心中顿时怅然若失。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搞笑,竟然又亲手将赢的可能拱手还给了Hiro。
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
可生活本就如此诡异讽刺,任何细微的偏差都会给未来的自己带来无法磨灭的打击。
清醒后,生活还要继续。
降谷零比他想象中更快地恢复了工作状态,就像四年前那样。
他委托在南非的公安同事,给阿笠博士和孩子们安排了安全舒适的酒店,并且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专人负责保护他们。朗姆、库拉索、莱伊都没有消息,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般找不到任何证据。阿笠博士已经答允会协助公安的工作,而这件事毫无疑问也移交给了降谷零。
等回国吧,阿笠博士身上有那么多秘密,必须要想个办法让他全部吐露出来才行。
降谷零于第二天早晨回到了这座已经化为废墟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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