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
为什么他觉得上司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恨不得他早点暴露身份似的??
“你不必担心。”似乎猜到了诸伏景光的纠结,上司很快又说,“降谷警官在组织的潜伏程度较轻,抽身容易,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公安方面会首先保证他的安全。”
信繁松了口气:“那就拜托您了。事实上,我最近一度怀疑自己的卧底身份已经暴露,如果能不牵扯到降谷零当然是最好的,可如果……”
“暴露给谁?”
“组织。”
对面又沉默了一阵:“……这样啊,能确认吗?如果确认身份暴露,公安将立刻启动应急备案。”
“正是因为还不能确认才比较头疼。”
“你和公安的联络被组织发现了?”
“没有。”
“那就是当年诸伏景光的资料没有清除干净?”
“我们都知道诸伏景光的资料不可能完全销毁。”信繁叹气,“毕竟他曾是真实存在过的,不是吗?不过我说得事情与这些无关。”
就算所有的纸质资料都可以毁于一旦,那些与诸伏景光相识的人,比如诸伏高明和降谷零也依然会记得他。除非有什么办法可以消除所有人的记忆……
信繁想起了阿笠博士的话。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对面的那个人问。
信繁没有回答,反而又抛出一个问题:“七年前,警校对我的分配安排本来是警视厅刑事部,公安为什么突然将我调过来?当初做这个决定的长官又是哪位?”
上司皱眉:“当初你本来要去刑事部?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我负责你的任务时,你已经被选派去组织了。不过我倒是听说你是被里理事官直接任命的。”
“里理事官,您说的是黑田兵卫吗?”
“对。”
“那降谷零也是他决定的吗?”
“似乎是这样,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或许可以问问降谷警官。”
信繁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奇怪了。
七年前,身为里理事官的黑田兵卫为什么会亲自从警校选任新人?
而且,就算他那时真的特别看重他们,又为什么将他们派往不同的部门?
只可惜以信繁的权限无法直接与黑田理事官联络。就像上司说的那样,如果他真的想知道,最好的办法还是请降谷零代为询问。
那样必然会打草惊蛇。
不过这件事毕竟牵扯到了降谷零,信繁觉得他没有资格不让他知情。
于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信繁便找了个机会将榎本梓支开了。
降谷零瞥了一眼榎本梓离开的背影,语重心长地说:“我觉得你有必要考虑一下音乐教室继续开办下去的必要性,难道你没有发现学生越来越少了吗?就连小梓小姐都向我抱怨她最近闲得发慌。”
“麻烦你转告她,如果真的太清闲了可以上楼给毛利先生帮忙。事务所忙得焦头烂额,正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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