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很用力地咳嗽:“咳咳!”以提醒自己的下属说话要注意分寸。
山田六葉立刻道歉:“对不起,我……”
“没事。”老人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啊早就已经习惯了,毕竟是入赘到富泽家的,被人瞧不起也很正常……咳咳,只可惜我那可怜的伊织啊,明天就要参加她期待已久的比赛了,偏偏今天……”
榎本梓默默朝信繁这里退了两步,吐槽道:“我觉得富泽先生戏好多啊。”
“你说什么?”老人凌厉的目光陡然向榎本梓袭来。
信繁侧身一步,将榎本梓挡在身后:“小姑娘不懂事,您老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老人没好气地说:“我知道,她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一个个可有主意了,根本不听父母的话,其实父母的劝诫很有道理。就比如伊织,如果她一开始就听我的话远离奈良昭久,又怎么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说着,眼眶中顷刻噙满了泪水。
一方手帕递到了老人面前,他抬头看去,与萩原千速对视。
萩原千速轻轻挑眉问:“您认为富泽伊织小姐是他杀?”
“就算是自杀,也一定是被男人伤透了心。”他说着,突然又犯病了,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襟,大口喘着气。
目暮警官见状立刻吩咐道:“快,先扶富泽先生坐下休息,另外叫医生……”
“不用了,我这都是老毛病。”老人环顾一周,“有吃的吗,我今天还没吃饭。”
他穿着一身洗旧泛白的衣服,空空荡荡,显得身体更加瘦小。目暮警官一听连忙让人给他找吃的。
恰好这个宴会厅本来就是为拍卖会准备的,周围摆着自助的食物和酒水。富泽伊织的继父挑了一些甜品和咖喱面包垫肚子。
在警方问询三位与富泽伊织密切来往的“嫌疑人”时,信繁对榎本梓说:“我出去打个电话,警方这边有需要的话,你再通知我。”
“好。”榎本梓应下。
信繁悄悄后退,凭借着自己这张在警视厅混熟的脸庞,顺利离开了宴会厅。
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拨通了松本幸子的电话。
“啊啦,大忙人总算有时间联系我了。”松本幸子的声音有些慵懒,信繁严重怀疑她还躺在床上。
“富泽伊织死了。”信繁没有兜圈子,直接说。
松本幸子愣了愣:“你说什么?”
信繁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电话对面沉默了两秒钟,紧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音,松本幸子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床边。
“怎么回事?”
“我今天给富泽小姐送琴,刚分开不到两个小时,就发现她吊死在演出的舞台上,可能是被琴弦勒死的。”
松本幸子顿了顿才道:“这么说你的琴质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