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她们没有离开过录音棚,却找不到凶器,是这样吗?”目暮警部问。
“嗯,我们搜遍了每个角落,包括马桶也检查过了。因为考虑到凶手有可能将凶器剪断冲进厕所,我们还检测了笛川唯子小姐携带的剪刀和小暮留海小姐的指甲刀,不过都没有发现血迹。”
信繁走入录音棚的时候,世良真纯正望着他的方向,神情严肃而又怀念。
这个眼神让他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世良,你在看什么?”毛利兰顺着世良真纯的视线看了过来,朝信繁笑道,“浅野先生,你打完电话了。”
“嗯嗯嗯?难道那两个人很可疑吗?”铃木园子暗戳戳地推测。
听了铃木园子的话,信繁才发现世良真纯刚才并没有看他,而是在看跟着他身后进来的两位顾客,其中一人背着一个黑色的吉他盒。
“不……”世良真纯收回目光,解释道,“我只是一看到背着吉他盒的人,就忍不住想起四年前,有一天我突然在车站的月台上看到了对面背着吉他盒的秀哥。”
说起自己那个总是不着家的大哥,世良真纯显得很怀念:“当时我被吓了一跳,因为我一直以为秀哥去了美国。而且过去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玩音乐的样子。”
世良真纯说得很慢,与她之前雷厉风行的女汉子形象完全不同,她的语气中饱含着对长兄的思念和濡慕。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描述,信繁的思绪也回到了四年前那个平凡而又特别的午后。
初秋的阳光下,炽热的热浪炙烤着每一寸土地,只有遮阳棚荫蔽的地方还有一丝凉意。
电车的月台上人很多,但部分都是在这座城市中忙忙碌碌的社畜,有三个打扮时尚的年轻人在其中格外亮眼。
其中一人留着长及腿部的黑发,被毛线帽遮盖,丝毫不显女气,反而多了份铁血的柔情;另一人一身牛仔蓝休闲装,连衣帽罩住头发和大半张脸,难以窥探其真容;最后负责买票的年轻人穿着蓝色衬衣和翻领夹克,领带松松散散地系在胸口,气质阳光随性,他也戴了一顶鸭舌帽,只有几缕金色的碎发垂在耳鬓。
他们背着琴盒,似乎是一起玩音乐的朋友。
“为什么要选择电车这种低效率的交通工具?”初出茅庐刚取得代号的年轻波本板着脸质疑。
在他身边,组织中出了名好脾气的苏格兰熟练地和稀泥:“黑麦是综合考虑了各种因素最终敲定的行动计划,坐电车也很方便,而且不容易被警方怀疑。”
早已孤身在外打拼多年的黑麦就没那么多耐心了,他直接冷漠地来了句:“堵车,你不知道?”
波本的拳头硬了。
好在电车很快到站,苏格兰连忙催促这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刺头上车。
他觉得自己太难了,在组织里还要为了工作效率协调两个卧底的关系。
他们都没发现,在月台的另一边,一个男孩子打扮的有着可爱小虎牙的女孩正呆呆地望着黑麦。
那是刚上国中的世良真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