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芳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双手用力,许是力竭,整个人都跟着打颤。
天旋地转,两个人一块摔到床上。
床软,手下的触感更软。
小心翼翼,像是第一次吃灌汤包的小孩,手口并用,既怕撕坏了包子皮儿,又渴望马上吮吸,品尝到鲜美的肉馅儿。
灌汤包滚烫,小孩无措,最终难以抗拒美味的诱惑,干脆红着眼睛撕开包子皮儿,一口吞下去。
等把肉馅含在嘴里,眯着眼睛细品,鲜美多汁,在舌尖味蕾绽放,然后兴奋的大嚼特嚼,舒畅炸裂到四肢百骸。
肉馅鲜美,但太心急,就如同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吞下去,到底会后悔。
对手里剩下的包子皮儿,就要小心翼翼的品尝,小口用牙尖一点一点撕咬,恨不得吃到天荒地老,这注定是一场小孩和包子之间的持久战。
包子可能有无数个,但只有吃到嘴里的最美味。
包子的心情不得而知,站在小孩的立场,仔细品尝,是对美食最起码得尊重。
包子如果会说话,大概也会如卢月芳一样,倔强的抓挠,用尽力气说着,“真好。”
但包子毕竟不是人,选择不了食客,也不懂得配合。
他越来越心急,把头埋在卢月芳耳边。
卢月芳仰着脖子,抽出一只手,环住,用力,恨不得把他按到身子里。
“没事,这几天安全。”
周扬一怔,伸手在挺翘处打了一下,吼道,“少瞧不起人,还早着,前两次的账,一块算。”
他吸着冷气动作,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是对老爷们儿的侮辱,即使不让卢月芳溃败一泻千里,也得让她承认甘拜下风。
到最后,卢月芳带着哭腔,嘶哑着嗓子告饶,“哥,饶了我吧,我不行了!”
这声婉转嘶哑的“哥”反倒激起了他的杀心,在吹响胜利的号角之前,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冲锋陷阵。
起身的时候,卢月芳一动不动,窝在床上,他又揉又捏,要不是对方睫毛动了一下,他还真以为,此次战役,完全消灭了敌人。
卢月芳披着衣服倒水,擦洗。
帮着他整理的时候,他说,“又不新西服,有什么可整理的。”
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卢月芳说,“站好,我看看,别让别人瞧出什么来。”
周扬由她忙活,把手穿进衣服又揉又捏,不怀好意的说道,“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哪个看不出来。”
也知道是自己掩耳盗铃,她赌气说,“别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单身无所谓,你可是有妇之夫。”
他怔住,愧疚的把卢月芳搂在怀里,手指在光滑的后背上撕磨,“委屈你了。”
“矫情什么?我可没说过自己委屈,咱俩各取所需,我就为了有个孩子,依靠着过下半辈子,你还真以为我给你做小?”
嘴上不饶人,眼圈却越来越红,最后额头抵在周扬怀里抽泣。
“要不,程方圆那......”
卢月芳抬头,倔强的看着他,说道,“别说这样的胡话,我也是女人,知道女人的苦,更不想影响你们的生活,当没发生过是自欺欺人,可再有别的心思是得寸进尺,欺人太甚。你别有心里负担,也别想着跟程方圆透露一星半点。这种事,隐瞒反倒是对女人和家庭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