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圆说,“没跟你商量,只是单方面的通知你,等生产完了,我陪着你一块减肥。”
送走了程方圆,他转身有倒在书房的沙发上。
减肥,减个屁!
下午觉越睡越困,看来不管是午觉还是下午觉,都不是好东西,多睡一觉意味着多承受一次起床时的煎熬,还没出冬天,起床实在是个考验。
往茶壶里兑了点热水,灌了一大口,总算精神了不少。
睡多了脑子都犯糊涂,他总觉得差点什么,别扭。
眼光扫到书桌的时候,他恍然,他的玉观音没了,怪不得手里空落落的。
刚想喊芳子,又觉得不对劲儿,忽然听见四丫头的笑声,他心里有了谱,黑着脸出门。
四丫头正带着宁宁蹲在狗窝旁边蹂躏大黑,余光一撇,看见秦哥过来,脸色一变。
“四丫头,过来!”
四丫头佯装没听见,自顾自的抱着大黑,“大黑不咬人,不信你摸摸。”
他沉着脸喊道,“四丫头,别让我说第二遍,小心你的屁股,我问你,我的玉观音哪去了?”
“啥玉观音,我不知道。”
“嘿,嘴硬是吧,是不是皮痒了?”他作势伸手要打,宁宁一缩脑袋,赶紧躲到四丫头身子后边。
他心一软,把手放下,强压着怒气,朝四丫头说道,“你可想好了,别等我找出来,到时候有你好看。”
四丫头从兜里把玉观音掏出来,扭过头,“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他刚想伸手去拿,四丫头却不依,手一缩,炸毛了,“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叫它,它答应吗?”
“胡搅蛮缠是吧?你们家石头会说话?”
可能是有了倚仗,以为郝宁宁会让亲哥投鼠忌器,四丫头嘴硬道,“石头咋了?孙猴子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说话又有啥不可能的,多新鲜。”
他勾勾手指头,说道,“别废话,观音底下刻着我的名字,不信你瞅瞅,别说你不认识字。”
“笑话,我会不认识字?”四丫头掐着腰,语气不屑,“话说回来,你凭啥在我的东西上边,刻你的名字。”
说这话的时候,她隐晦的瞅瞅宁宁,又朝正屋看看,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她四丫头如今不是孤军作战,而是有帮手的,还是强援。
只要亲哥敢过分动粗,她可不是吃素的,歌唱家得嗓门也绝对不是闹着玩的,管保一嗓子“三娃子,你敢打我”喊下来,不说是闹得亲哥灰头土脸,也得是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周扬哭笑不得,他还真吃这套。
“说说你的条件,要怎么着才能把玉观音还我。”
四丫头哼了一声,得意洋洋,拿腔作调的说道,“是借你,不是还你。明天周天,你带着我和宁宁看电影去成不?”
周扬揉着脑门,一脸苦瓜相,“小姑奶奶,看电影也得有时有晌,上周天芳子带你去的,大上周程老二带你去的,敢情一个《少林寺》就让你念念不忘了是吧?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以后别说是我的妹子,我丢不起这人。”
“周老三,有你这样的嘛,电影票才一毛钱,至于这么鸡贼嘛?再说好书不厌百回读,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看过了,可宁宁还没看过,是不?”又朝着宁宁挤眉弄眼,蛊惑道,“你想不想看?觉远和尚可厉害了。”
宁宁害羞着点点头,又鼓足勇气朝周扬看了一眼,张张嘴欲言又止,到底也没敢说。
四丫头翻着白眼说,“怕他干什么,我要是有你这样的靠山,早就坐在他肩膀上拉屎撒尿了,没出息。”
周扬挤兑道,“你有出息?小时候没少骑在我脖颈上拉屎撒尿,现在你怎么不敢了?”
“我......我长大了,也懂事了!”
“屁,你是知道疼了,挨屁股板子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