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嗯。”纪棋书是被尿憋醒的,大概是输液输入了太多的液体。
他翻身起来,常琴画要扶他,他起初不乐意,刚要推开他,忽然又把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地上怎么在动?我站不稳。”
“应该是脑震荡后遗症,地没在动,我扶你吧,你感觉地摇得有多厉害?”
纪棋书说:“天地都在晃,不行了,我走不了。”
常琴画也有过天旋地转的感觉,大概能够感同身受,所以纪棋书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也没有把纪棋书推开。
来到洗手间后,常琴画说:“你扶着墙吧,我出去了。”
纪棋书却不放手:“我要倒了,不行,我要倒了……”
“那怎么办?我呆在这里你怎么上厕所?”
纪棋书丢出一句:“我里里外外,你哪里没看过?害羞个屁,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跟我在这里卖纯。”
常琴画恨不得一脚踹飞她!
常琴画背过身去扶着他:“那你快点。”
“这是能急么?”
“不是人有三急么?”
纪棋书摸了摸鼻子:“反正这事不能急……你呆在这里,我紧张,更不能急了……急也没用……”
常琴画说:“我可以给你叫泌尿科的医生过来给你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