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阁内。
三人围坐在一张茶桌。白落衡娴熟地给阁主斟了碗茶。
“不知是否有新的消息更新?”白落衡直接问起。
“总体来说没有太大变动。伺机而动的人不会缺席。”阁主把茶碗放下,又看了看白落衡,“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妄想又将我的努力付诸东流。”
“先生放心好了,我非武痴。再说了,我的目的又不是去上那擂台。”白落衡坚定道。
“对对,”二月见状,也跟着附和“我家公子此番确实只是去走过场,动武什么的,还有我呢。”
白落衡很是满意,给了二月一个赞许的眼神。不过他转而又问起道:“不过先生,上次拜托先生查的事,可有结果了?”
阁主见他提起这事,来了兴头。“我正打算与你说的。上次你说过,此人故去十余载,照理来说应是不算难查的。可我看过资料后有诸多疑惑。一个,未曾查到太常寺卿有原任夫人。”
“怎么会,”白落衡很是不解,“可是查清了,是当朝太常寺卿苏廷玮?”
“是。莫不是公子你记错了?”阁主又反问白落衡。
若是说这名字有可能听错记错。可这人,实实在在的太常寺卿,自己的岳父,又何来记错一说?而且黎渺渺这个名字,他也是不可能记错的。毕竟自己曾在父母口中听见了不止一次。
阁主见白落衡否定,又继续说道:“苏廷玮有现原配夫人慕容音,在此之前并未有妻子之类的女子。”
“或许,是藏着的秘密女子?”
“那就不好说了。而且太常寺卿是前朝就助力于当今陛下的功臣,该查的早已被查了个底朝天。查不到的,也就是特别的秘辛了。”
白落衡转了转手中的茶匙,心想莫非苏夫人对苏离敌意如此深,是因为当年那无从查证的秘辛?可这对苏离未免有些不公平。
“那黎渺渺呢?”白落衡继续问道。
“这也是很奇怪的一点。关于这女子的事情就更少了,可以说,几乎没有。”阁主有些失望地回答道。
都抹去了吗?可人之所行,皆有痕迹。想要做到抹去痕迹,得花上许多精力。这个女人究竟为什么值得被抹去所有一切。不得而知。
阁主又掏出一纸张递给白落衡。“这是我拟好的名单。粗略来看,各股势力皆有参与,你还是小心为上。此外,我再派些人手暗中保护你。”
“如此,就多谢先生了。”
刚回到家,踏进府门,便被小厮拦住,“二公子,将军有事找。”
“可有说是什么事?”
见那小厮不答话,白落衡便自行去找父亲。
到了门口,守卫将二月拦住道:“只准了二公子进去,无关人等暂避。”白落衡向二月使了眼色,让他回去等着。
白府家主的书房是一方重地,选在这个地方,定是要说一些令人头疼的事情的。白落衡已经猜到。
白落衡行礼,“父亲。”
白父一派平常道:“衡儿,我近日事务繁杂了些,也没有好好问过你的功课。如何?可都准备齐全了?”
“都已经妥当。”
白父又示意他坐下,盯了儿子一会。“既然都已经妥当,那就安心温习,莫要再出纰漏。我与你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与你兄长。如今琛儿官拜今成校尉,也算是成家立业了。剩下就是你,既然选择走文路,就得坚持下去。若我白家能出后人文武双全,也是光耀门楣之事。”
白父此话言外有意,莫不是父亲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计划?白落衡偷瞄一眼父亲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暗暗发紧。“明白。”白落衡答应着。
“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你方才去了哪里?”白父尽量语气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