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疑惑地走过去,打量打量他,确实是言书没错。“你怎么会来这个小地方?”“怎么?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了?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啊。”言书不服道。
后边清风则拉住满月,在后头另开了一桌,示意她在这里等。
“当然不是。只是有些意料之外罢了。你,莫不是跟踪我吧?”苏离在他对面落座,用狐疑的眼神盯住眼前人。只见言书听完一愣,又笑了起来。“对,我跟着你来这儿的。想不到,你们在这里也有亲友。”“嗯。只是非血亲,早年二公子在这里住过。”
提起白落衡,言书就干脆直接问起:“此次应试,白府二公子竟然未上榜。阿离你怎么看?”“我怎么看,睁着眼看罢了。我也不懂,可能气运不佳也未可知。”
说罢,苏离不想再提起,随即说起言书道:“还是言公子好啊,来日父业子承,岂不快哉?”“我并不想,只是没有选择罢了。”言书坦言。原先,苏离只知道他父亲早已定下他为未来接位人,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父亲偏爱幼子,是为了顺从他的心意。原来,并非是这样的。
“我今日是随我母亲过来的,兄长中榜,母亲前来还愿。听闻这里有灵寺,母亲坚定要我过来。只是我是不信那些的,在他们上山之际偷偷溜走。正好看见白府的马车,想来你应该会在,这就过来看看。”
苏离听完建议道:“你说的是方圆寺吧。那地方还不错,我去过的。信徒也广泛,求什么的都有。想来你母亲定然是想为你求姻缘的,你却偷偷溜走,岂不是白费了她的苦心?”
言书看着苏离,她好像很不在意一样。像是说着旁人的事情。“求也未必能求来。母亲只是想许个心安罢了。你当真不想知道,白落衡落榜是否另有隐情?”
她当然不想知道。那所谓的隐情在这里都已经真相大白。她要怎么去同别人讨论,自己的弟弟去偷了自己夫君的功名,然后,她又该如何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态度?家丑不可外扬,而且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丑陋了。
“这种事情,能有什么隐情?无非就是时运不济,再等两年就是了。”苏离不自在地转了转桌上的茶碗,看着里头漂浮着的茶叶一点点沉入碗底。想着还是不要与他久留才好。随即站起身来道:“我不能离开太久的。而你也快去寻你母亲吧,那地方着实不错,可以一去。我就先走了。”
言书见此,也同她一起站起来道:“好,我听你的。不过我还是要交代你一句,日后你在白府,时时都要小心些。”“何解?”“白落琛。”言书一句话简单明了。
看他神情严肃,不像是在说笑。苏离疑道:“你怎么知道白落琛于我是敌非友?”
言书当然不会告诉她,白落琛作为兄长竟然会踩自己胞弟一脚。前些日子,他在言府听见那刘咏在与父亲谈话。其间隐约提起白落琛。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与父亲有关,但父亲肯定是知情的。自从与苏府联亲失败后,那刘咏就来言府来得勤了些。言书看那刘咏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脸,认定他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