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在后头把姑娘拉住:“姑娘,二公子一点也不关心你。依我看,你也不必这样看他面前惴惴不安。他分明就不在乎。”苏离疑惑道:“我哪里惴惴不安?我只是怕连累到言书罢了。”“那姑娘还问二月是不是二公子又生了什么病。他都不关心你,姑娘你还这样嘘寒问暖。照我看那二公子真是个石头。”这下苏离好好地审视了满月一番,又用双手捧住她的脸道:“想什么呢?!回去了。”
待与苏离分别后,言书真的去了方圆寺。若她说不错,那定然是不错的。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只有他在与清风交谈,偶尔下来几个信徒。待他走尽了阶梯,才看见这另一番景象。他突然有些后悔没有陪着母亲上来,这么多阶,母亲定是累坏了。
去到里头,看到母亲与兄长正从禅房处出来。与那里师傅拜别。
“母亲可是都打点好了?”言夫人看着他,颇有些怨气:“你现在过来,是来接我们回去的?”言书圆着好话道:“母亲莫怨,我来时迷了方向,现下才找到。这不,就立即赶来了。”
“就你会说。”言风佯装着样子数落了言书一句。“是,兄长教训得是。”言书附和道。
见母亲出去后就准备下山,言书不禁问起:“就走了吗?”“不然呢?你是还有什么事情?”言夫人询问道“母亲就只是给兄长还愿,没有我的份吗?”“你来晚了,没有了。”言夫人答道。
言风见此,向弟弟解释道:“方才母亲已经替你算过了姻缘。那师傅道你命里红星未动,月老也不睐,不能急躁。”言书闻言一派淡然。
前面言夫人正欲下山,却又停住了脚步。看向寺旁那棵百年老树,又折回拉住言书。“走,去那边。”跟着母亲走到树下,渐渐看清了这树的全貌。这树常青,这个时节了还是枝繁叶茂。树身都缠满了红色的绸带,随风飘扬。言夫人随即叫随侍去买了红绸来,把它递给言书。“这是神树,求姻缘最灵验。你赶紧写上把它系上去。”“母亲,这都是人云亦云的。”言书无奈道。
“快些闭嘴,不可说这些不敬之词。”言夫人制止住他。见儿子兴致不高,言夫人干脆替他写好,然后再递给他。言书接过,看着上边赫然几字“愿鸾凤相配,鸳鸯和鸣”
纵然是不信的,可言书还是听话走了过去。这树枝上皆系满了各种寄语,那么她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写呢,若是写了的话又系在哪里?顺势找了找,没有看见熟悉的字迹。太多了,层层叠叠,有的还被吹到了地上。言书把母亲给的红绸换成自己的,即使什么都没有写。他随意找了个地方系住,完后看了看,显得与旁边的格格不入。正欲回去,又在自己红绸下看见了一条与自己一样的,也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写。原来也会有人像自己一样。那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也与自己一样,所求不得呢?
“在心里念过了没?”言夫人还是不依不饶。“念了念了。我还叫它早日显灵,您满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