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慢道:“若是当局者迷也可以理解。只是眼下我这个旁观者不是告知你了么。”白落衡想了想,又言:“知道了也不能如何。莫非殿下还能助我夺回功名不成?这罪名一定可是欺君,如此一来我白、苏两府皆会堕入深渊。”
凌王终于急躁起来,也渐渐不想再段着架子。他一拍桌子就开始尽数道来:“你难道还不清楚?你家里人都想着压制你了,你怎么还是不知上进!我话难道还说得不够清楚吗?白落衡你快醒醒吧。”
被他如此训斥一通,白落衡倒是有些迷糊,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压了压惊。“可,就算我想助殿下,也无路可走。我一无功名二无爵位,根本没有什么用处的。”
这句话倒是令凌王思虑了一二。想来他说的也是事实,可老师与母后都曾言明,若有机会,定要将他收入门下。而且母后还特地交代,不要让白落衡为维王助力,她的那个小儿子,已经变透了心。
“这个你莫要想,你只需言明你愿不愿意就是了。若是你归于我门下,至少我也可以助你不被维王所侵害。还有你兄长,若是日后争锋相对,你无半点后台,如何去争?”
半晌白落衡传来几字:“我不愿。”
凌王已经近乎抓狂了,他摆摆手道:“你走吧!”
倒是正合了白落衡的意,他起身行礼道:“告辞。”还未迈出门,凌王又发了话:“我给你时间考虑。”
白落衡也未应声,而是直接走掉。
广陵在外见白落衡独自一人走了出来,想来是殿下又与之交谈失败了。白落衡看看广陵道:“给你们殿下要壶凉茶或冷酒来,下下火。”待广陵进了雅间,果然看见殿下独坐在茶桌旁,见有人推门,看了看这边。
广陵道:“殿下,莫要生气,伤肝。”凌王拿起桌上茶碗,正欲甩掉,又顿在半空,最后重重落在茶桌上,气极道:“当真是油盐不进!”
二月跟着公子出来清音坊,又故意道:“公子不听曲了?只谈了事,岂不是白来一趟。”
只见白落衡坦言道:“你还真当我来听曲的?我是见着了广陵,才下车来的。我也是真不懂他们的路数,在维王的眼皮子底下蹿。”“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吧。”二月接话道。
把公子接上车,二月又问了问:“那公子可是又拒了凌王殿下?”“嗯,拒了。”“其实,我倒觉得凌王殿下还好。他也放下身段再三示意,公子是否有些过于决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