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廷玮怒道:“你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你儿子,是否真的无法接受阿离?如果确实如此,不如趁早和离罢。”“不可。和离对女子来说,可是下了死通牒。你让阿离日后如何自处?”
苏廷玮沉默良久,缓缓道:“我会照顾她一辈子。”“你不能,你终归是要先她而去的。再说了,他们俩的事,也是渺渺同意过的。我会理清楚究竟为何,不过在此之前,莫要替他们做什么决定才是。”
殿外,白落琛询问着事情的因果。得知此时颇有些气愤。“纵然你再不喜欢苏离,可也总不能伤了白、苏两府的关系。”
白落衡没有任何歉疚之情,只是盯着眼前的兄长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想破坏这层关系。兄长不如想想,究竟是谁引导了这件事。深宅里头的事,不就是那么几件因果吗?兄长如此义愤填膺,不知是否真的会大义灭亲?”话音落见殿内两人一前一后出来,彼此都面露不悦。
广陵回皇祠后并未见到凌王,转而找来了邀月殿,见他正在一旁看着殿前。“殿下不是不想来吗,怎的又走来了这里?”只是凌王并未回复他。广陵干脆行至他身边,朝他看着的方向望去,却只瞧见几个背影。凌王缓缓道:“还好我来了,见到这样的场景。苏、白两府似乎有了罅隙,接下来,我皇弟怕是有的忙了。”
凌王转头看了看广陵,“怎的来得这样早,我还以为天亮之前你都不会回来找我了。”“殿下莫怪,这今年的臣子家眷实在是有些多,我还得处处小心,自然就慢了些。”广陵笑着道。
“那你可见到谁家有身着赤色披风的女子?”“赤色?”
广陵好好回想了一番道:“那可太多了。小年夜本就是个吉日,赤色当然是最配的。姑娘们谁都想讨个好彩头。怎么,殿下莫非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凌王把剑扔给他,得意道:“没你说得那么玄。有个姑娘欠我三百两银子,我当然得调查清楚些。”“银子?这……谁会欠您这么些钱?您何时去取的?……”
凌王给他一掌道:“话多。”
白落琛回来府中,心中实在疑虑白落衡的那番话。可是眼下她正有身孕,怎会去做那样分神的事?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去问问。去了房间,见她还未睡,白落琛就前去寒暄一番。过后问起道:“前几日,府里生了件事,你可知晓?”“我不知。”她却回答得绝断。“你都不问我说的是什么事?”白落琛见她这个反应,心中更加笃定了几分。“不管夫君说的是什么,我皆一概不知。”
见她依旧不肯松口,白落琛干脆起身。“紫檀,你听着。你将为人母,行事总该收敛些。不管你知不知道,日后府中的事你少过问些。”说完就欲离开。
“你怎的这样在意?生事的是竹院,你为何要怪到我头上?”她瞬感作为他的夫人,自己着实没有被他真正重视过。“可你方才却说,你根本不知何事。”白落琛转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