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伊耐心地等其表着态,而后微微一笑道:“我也未曾医好过谁,我这没有先例。”
“无妨,只求阁主一试。况且,曾经阁主不是也没有想过会医好二公子的病么?此前也没有先例不是么?”苏离坚定极了,她几乎是恳求着说的。
“不论结局的话,多少都是有些不值得。”陶伊坦言着,一面又颇有兴趣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苏离微微点了点头道:“无妨,试过就值得。”
“可以。”陶伊答应着,并不像是异常难以抉择的模样,仿佛胜算又多了几分。
苏离方才提着的心也算是定了一定,她欣慰着道:“多谢。”
陶伊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看了两眼外头,平淡地道:“我该回了。”
“等等,请阁主等等。”苏离及时制止住了他,随即便问出了自己心中之或:“阁主可知为何二公子的脉象如此特殊?我前些日子探过,是与常人有些不同的,倒是颇像书中所言的“乱脉”一象。可我苦于造诣太浅,只能请求阁主替我解一解惑了。”
陶伊眼中闪过一丝提防,不察地挑了挑眉。罢了其颇为疑惑道:“是何书籍?”
“《心经》。”苏离照实答道。
竟是它?陶伊默默在心底笑了两声,随即抬起了头颇为严肃地道:“老夫尚且不知有此书籍,或许是涉猎不够?只是至于公子,他的脉象异常是情理之中,曾经他被禁制困囿多时,早就不能以常人的标准来评判他了。至于“乱脉”一事,容我回去查查罢,若有眉目再来告知夫人。”
“原来如此。是我不懂,打扰到阁主,令您见笑了罢?阁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既然您道没有大碍自然就是真的没有异常了。我送您出门。”苏离一面遮掩着一面站起身前去相送。
《心经》应当不会有错的,那是师父亲自拿给自己的。可陶阁主的话自然也是不能不信的,他说没有问题自然也是真的没有大碍。
可是非曲直终究是不能以一人之辞评判,世上哪里会有这样绝对的事情?
陶阁主没看过《心经》,却也并非代表这书是无名杂书;而且即使白落衡现今确实不能以常人标准评判,可终究也不能差太多的。
“乱脉”一事两面极端,若是白落衡真的有这症状,不及时解决的话酿成后果谁承担?
终究留一份心眼是好的,毕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目送陶伊回了车里,苏离特意在门口等了等,可往来匆匆无一人停留。波澜不惊下,苏离反而胆战心惊了起来。
莫非生了事?而且白落衡方才那般不悦,莫不是撞见了谁,而后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