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曳被来人劝了一道果然静了下来,凌王心中一阵唏嘘。本欲激怒来人,令其轻敌到底,然而令凌王失望的是她现在明显已经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还有她方才问的“玩扇子的人”。
周曳没有多看旁人,而是直直盯住了白落衡。
“是你?玩扇子的。你扇子呢?”周曳又策马前进了几步。
见状二月立马上前挡在了自家公子前头。
“我又不找你!”周曳不耐烦地朝二月摆了摆手,要求其去一边凉快去。
白落衡自然也观察了她许久,此女臂力惊人,她手中的长枪不只是枪头是精铁,枪尾也有一截精铁所锻造的刺尖,而且那枪身似乎并不是木制。可她却轻松地单手就把长枪给拎了起来。不仅如此,此女脾气暴躁,可是却异常听令,方才凌王算盘落空,着实可惜。
“不错,就是我。”白落衡应和了一声,又让二月避开了些。
见终于有人肯站出来了,周曳立马笑了两声,她笑声十分软绵,仿佛只是谁家的小家碧玉。“不是说是白衣裳么?怎么成黑的了?”周曳此语却是有些嘲笑的意思,她眼中所见的这人并未持扇,而是手持着佩剑,约莫是假的,还假得如此离谱。
虽然如此,可粗略看来……这东玄的男人们怎么都长成这副模样?一个个眉清目秀,没有身段身材,毫无凶气,像女人一样。早听闻东玄众人喜爱舞文弄墨,原来这就是代价么?尤其是那个冒充的人,长得一点儿也不像是上来战场行军的。
“是你?”周曳又当着他的面审视了他一番,嘲弄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在一旁写战况的么?东玄什么时候出了这个规矩?”上罢她却是又现出了银铃般的笑声。不仅如此,她身后的一种头领将士们似乎也很是赞同这位女将军的话,开始对对面来人嗤之以鼻起来。
“那你呢?”白落衡问了问她,“你来做什么的?来这里站在一旁选夫婿的么?在下不了解边羌,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
凌王不禁勾了勾嘴角,低声道:“真有的你。”
“哈哈哈……”江城笑声最大,得意的神色盖都盖不住。
周曳脸上挂不住,呵斥道:“笑什么笑!闭嘴!待会儿把你打到满地找牙!”她又瞪了白落衡一眼,昂首道:“前两日是你杀了一名副将?听说你的扇子很快,不知能否快过我的枪影。”
“不能。”白落衡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同女人打,不雅。
“你……你别看不起人!狗眼看人低!”周曳抬起了长枪,满是怨气,直直指住了白落衡。
“我不知犬类是如何看人的,看来是我见识浅薄。我只知人眼看犬,犬类确实是低了不少。”白落衡竟开始说教起来。
“对对,就是如此。”江城立马附和,他还问着旁侧几人道:“是不是?”
“敛敛吧,待会儿你可不能笑这样欢了。”凌王及时给江城浇了一盆冷水。
周曳被其绕得一头雾水,她不想去管那些什么人啊狗啊的,她只是告诫起对面这人道:“磨嘴皮子又有什么用?让我见识你的真本事吧。”
只是对面无人答她。
不只是东玄,不管在哪里应该都是男子礼让女子几分的,真大打出手,可是男子脸上挂不住,谁会找不痛快?就算对面是个将军,可因为她是女子,还是有人会特别在意。
“你们不是要进城么?那个玩扇子的,”周曳唤了他一声,“喂,你同我打一架。若你没死在我枪下,我就让他们开门。”
白落衡轻轻叹息了一声,仍旧没有想理会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