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姑娘出去,可是变了许多呢。尤其是与二公子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呢!”满月靠在苏离的肩膀处悠悠说道着。
苏离想了想道:“我跟他,曾经关系很差么?”
满月不假思索道:“差!”
“可差了!我没见过这样的夫妻。”若雪跟着附和。
“我也不觉得呀。”苏离灌了口酒,立马精神了些。
曾经确实很差,苏离怎么会不记得?不过,那也是曾经了。
如今,不可同往日比拟。
此次白落衡没有食言,他去了一趟宫里头,不出两个时辰就悠哉悠哉地回来了,以至于苏离看见他时还以为他是逗留至此。
苏离堵住了他的去路,问责道:“你说了我是悍妻?!”
白落衡退了一步从上至下扫视了一遍,轻声道:“本来就是啊。”
“你……真行啊。”苏离咬牙切齿着。
“不过我可没说出口。夫人在外名声可一直都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礼才貌双全天下无双啊。”白落衡忙着解释着,同她并肩而行。
苏离懒得理他,转而正色起来道:“我有事同你说。”
见其神色严肃,白落衡也收起了笑脸。跟着她回了房间,又将门给掩了起来。“何事?”
“之前不说,可如今回来了我得知会你一声。璇玑阁主,他并非真心对你好的,他救你全是因为把你当做一个药罐子。在你身上试药,然后再给……再给旁人治疗。你能活到现在,完全是你命大!”
白落衡认真听着,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这简直……若是换成旁人,他一定会觉得这人是在危言耸听,在离间。可这人是苏离,她不会。“你从何而知?”
苏离概括着道:“我亲眼目睹亲耳所悉!”
白落衡点了点头,“我知晓了,我会去查。”
“不要查!今后你不要再去璇玑阁寻他,也不要再同他有来往,如此就够了。你离他远些,他的手也伸不了这样长。”
白落衡继续道:“倘若他真的拿我做药罐子,就如此善罢甘休?”
他这话也没差,苏离又有了些犹豫。“可他……可他是璇玑阁主,树大根深尚且不论,璇玑阁是何地?你怎么查得了?”
“可,日后凌王仍旧需要璇玑阁的帮衬。不查,如何相交?”
“日后?帮衬?”苏离听出了端倪,“你还要做些什么?”
白落衡不准备隐瞒,直言道:“此次大捷,凌王有功,可维王却并未受到惩处。维王平了南乱,亦是有功,不日即将回朝。到时候又会是暗潮汹涌。”
“如此便可功过相抵?这可是叛国!”苏离觉得有些可笑。
白落衡无奈道:“自然是有人替他顶了罪名。”
苏离有些失落,“所以,还不能安宁对吗?”
“很快。他如今羽翼逐渐松散,撑不了多久了。此次凌王不会再给其喘息的机会,一有机会定然一脚踩死。”白落衡十分笃定,他也坦然交代着道:“刘咏必须死。父亲成了这模样,他刘咏难辞其咎,还有维王。父亲道维王不可能死,可我不信。”
苏离提醒道:“他是皇亲,自然不会死。”
“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摆着看的么!明戕不行,暗杀就是了。”白落衡似乎是铁定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