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都变得有些紊乱和急促,胸口不断剧烈的起伏着。
她逐渐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里后,看着旁边睡的沉沉的小在君,她这才深深纾缓了一口气。
最后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臂,从床上下来。
还好,只是一场梦。
再一看时间,是夜里一点多。
本想等她睡熟了就走的,本想到还是睡了过去。
只是不知怎么的,在刚刚那两个小时内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她有些记不清了,但她只是觉得很莫名其妙,因为她梦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她只有一面之缘。
是的,就是之前从青海飞回北京的时候,她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男人。
随着她愈发清醒,那梦里的碎片便愈发消散,让她一点痕迹都再难以捕捉。
唯独让她隐约记住的,就是他似乎满手都是血,冲着她流露出了诡谲阴森的笑容,吓得她蓦的惊醒。
温弦脸色白了白。
扶额摇摇头,似乎想甩开那个模糊的画面。
真是见鬼,她怎么会梦见那个人。
那个,自己觉得永远都不会再遇到的人。
她裹着衣服,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出去了,庭院里倾泻着冷月的华光,她穿过游廊走到东厢房。
脚下一阵凉风袭来,再加之刚刚做了噩梦,她倏然就有些害怕了。
她赶紧迅速的来到陆枭房间门口,一推,果然门开——
房间里竟然还微微亮着灯,直到她进去连忙关上了门,反锁之后,她那颗有些慌乱的心,才逐渐的安定下来。
房间里,床头还留着一盏昏黄的夜灯,床上安安静静的睡着一个人。
温弦看着陆枭的身影,心底的不安全才彻底消散。
她动作极轻的关闭了灯,随后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