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一座山,辛辛苦苦走上来。
起码碎尘是辛辛苦苦负重走上来的,蛮楼另算。
诺大个屋子,放眼望去全是回回转转的长廊小屋,每间屋子皆用推拉的纸门隔开,若没有人带着,还真是很容易迷失在这迷宫一般的屋子之中。
所谓高处不胜寒,上了山顶之后蛮楼缩紧了自己的脖子将衣裳裹得更紧,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山顶的冷风而颤抖。
再看看身边的碎尘,还是那一身轻薄的衣衫,却依旧抬头挺胸,如山上岩石之中生长的不老松,不畏严寒,不惧彻骨的山风。
接引他们进屋的侍女是碎尘自打下山以来见过除蛮楼之外脸第二臭的人。
进屋还要先脱鞋,屋内地上铺着软竹编制的地面,踩起来也不至于太硌脚,但还是不太习惯,也不知这阁主是学的何处人的习惯。
如果说蛮楼是随时随地都不把人放在眼里,那么这位姑娘则是随时随地都瞧不起任何人。
两个人傲气类似,却也不太相同。
“就叫我们在这空坐着?”,敲打着桌面,进了这屋子后,室内空荡荡的没什么摆设,只此一张桌子上也是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