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找个能歌善舞的便好,最好是清新脱俗的那种。”褚宸逸掏出两锭银子递过去,双眸浮现出不可捉摸的笑意,“若是让我满意了,还有重谢!”
老妈妈接过银子,贪婪地抚摸着,“公子出手真是阔绰,您放心,包您满意。”
褚宸逸一行人随老妈妈迈上木质台阶走向二楼的包厢,跟在后面的一个叫‘范五’的侍卫实在忍不住,竟扑哧地笑出声。
嘈杂环境中的细微笑声,没能逃过褚宸逸的耳朵,褚宸逸回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训斥道,“范五爷可是皮痒了?待会儿回去挨顿板子如何?”
范五和七寻一样,前后脚被分派到褚宸逸身边做侍卫,尽心尽力,长久的相处,二人之间说话也就变得随意起来,每当范五犯些小毛病,褚宸逸就会把打板子挂在嘴边,却从未实行过,几乎都是言语上训斥几句罢了。
因为体型宽壮,说话有时老气横秋,褚宸逸也会喊他‘范五爷’。
范五收回情绪,刻意地憋着笑,直至走近二楼靠角落的一个包厢。
包厢宽敞明亮,家居布置到床褥的料子和颜色选择,都显得十分柔和,一边的香炉中燃着淡淡的桃花香气,范五习惯性地检查了香炉,并未发现异样。
“哟!几位爷,奴家来迟。”
褚宸逸正在喝水,听到这温柔娇媚的声音,险些将嘴里的水喷出来。他指了指旁边的琴案,示意那姑娘坐下、
姑娘年纪不过桃李年华,脸上的妆容相比于外面的姑娘,颇显得几分清丽,但一眸一笑十分自然,并未有新进的姑娘那种胆怯和娇羞,看来是个老手。
褚宸逸冷笑,看来有些事也倒好办了。
“哟!这位爷,瞧您这表情,可是奴家哪里怠慢了吗?”姑娘纤细葱白的手指拨弄着琴弦,摄人心魄的乐声悠然响起。
褚宸逸饶有兴致地盯着姑娘瞧,“我们来做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姑娘手指一顿,满眼期待地看着三位爷。
“我问,你答。”褚宸逸又从身上掏出金元宝放到梨花木雕花圆桌上,“答对了,这个金元宝就是你的。”
姑娘瞧见那金子,双眸放光,正要满心欢喜的应下,便听得褚宸逸十分严肃地说道,“若是答错了,我可是会惩罚你的。”
“这位爷,瞧您说的,谁又会跟金子过不去呢是吧?”
“好!”褚宸逸把玩着精致的茶盏,“第一个问题,你们这里有没有新进的姑娘们?我想带些回家,纳做妾侍。”
姑娘并未觉得褚宸逸的话里有哪些不妥,便直截了当道,“有,当然有,今儿早上新进了一批,吵嚷着要回家,上到年轻妇人,下到十一二岁的女童,都有。”
“哦?”褚宸逸眉头微皱,“那你可知,她们现在都被安排在什么地方?”
“有些姿色的直接拖去东院,由我们妈妈直接调教,一些个年长或是太过胆怯的,便直接找几个单身汉随手发卖了。”
褚宸逸捏紧茶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随后看向范五,范五忽然捂着肚子弯下腰,表情十分痛苦,额头也憋得渗出细密的汗珠,“哎哟,疼死了。”
“不中用,叫你胡吃海塞嘴没个把门的,还不滚出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褚宸逸偏过头和范五对上眼神,范五点点头,讪讪地瞧着姑娘问道,“姑娘,请问这茅厕,在什么地方啊?我这实在是……”
“哦,下了楼走出去,绕到后院便是了。”
“多谢,多谢。”范五傻笑着奔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