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废话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你这臭嘴,怕是丢到猪圈里,猪都不吃。”
“咋滴咧?!敢做不敢当啊!”蓝红儿叉腰,唾沫星子满处飞,“贱人!”
“你说谁贱人?!”
蓝玉急脾气上来,手中的铜盆直接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蓝红儿的额头上,蓝红儿顺势与铜盆一起滚着坐到地上哀嚎,“哎哟,打人了!”
周围仆役跟着起哄,指责蓝玉出手伤人。原本安静的院子,顿时嘈杂声四起。
“好了!都吵吵什么?!大清早的不得安生,可都是不想吃饭了?!”
章妈妈抄着棍子过来,打散了起哄的人群,“都给我站好了!”
众人安静下来,规矩地站好,等着章妈妈发话。
章妈妈一眼甩向蓝玉,“你去把你家小姐给我带来,青天白日的见不得人?!”
“我家小姐身上有伤,下不来床,还望妈妈体谅。”蓝玉福了福身子。
“下不来床?!不过几棍子就下不来床了,娇弱成这样了?!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拖拽也好,抬着也罢,务必在半个时辰之后给我好好地弄到前院站好,再耽误了三老爷寻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蓝玉撇撇嘴,一脸不情愿地走向沈暮雪的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嘀咕:若我家小姐出了什么问题,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小姐,先把药喝了提提神。”吕嬷嬷端着汤药,看沈暮雪面色蜡黄,有些心疼,“要不还是跟老钱头说一声好生歇着,想必三老爷也并非不通情达理。”
“有劳嬷嬷了,我无妨。”沈暮雪强打起精神喝了药穿好衣裳,“既来了这庄上,就要服从管教,若是我搞特殊耽误了三叔的正事,岂非让爹爹难做?”
小说中的上官鹤,性子古板高傲,办事一丝不苟,认真起来连自家的颜面都不肯给,上次中秋家宴一见,已然充满敌意,若此时称病不去,岂非又要大做文章,指责她这个大小姐娇弱不堪,还爱摆臭架子?
往往有时事不如人愿,沈暮雪紧赶慢赶,还是误了时辰,到达前院的时候,上官府三老爷上官鹤已然开始照例询问,查看账册。别庄一众人等已然整齐地站成三排等候训话,老钱头和章妈妈站在身侧,恭敬有加。
沈暮雪本想悄悄地走过去,但却发现上官鹤的眼神已然在自己身上游走,干脆大大方方地走过去福了福身子,“三叔安好。”
上官鹤瞥了她一眼,转而对吴妈妈说道,“这庄上竟还有如此不懂规矩之人,看来二位对于这别庄的管束,还是差了些。”
“回三老爷的话,这大小姐前日刚因偷盗钱财之事受了二十杖责,身子不便,这才来迟。”章妈妈有意将沈暮雪来迟的缘由说出。
“偷盗钱财?”上官鹤翻着手中的账册,“并非上官府血脉,果然是养不熟的,二十杖责还是轻了些,竟纵得她故意迟来!跪下!”
沈暮雪一愣,她没想到上官鹤竟如此当众羞辱她,她眸中蓄满泪水,有心想反驳,却见吕嬷嬷对他摇了摇头,便只能憋着气顺从地跪地。
上官鹤轻哼一声,只肯用余光撇着沈暮雪,“你还委屈了?上官府肯收留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却未曾想收留了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蓝玉和灵儿听着憋屈,想上前替自家小姐出面,被吕嬷嬷拦住。
“三叔怎肯如此污蔑小女?”沈暮雪忍不住开口辩解,“您没有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仅听片面之词便这般说我,岂非轻率?”
“章妈妈!”上官鹤听闻沈暮雪这么说,没有直接责问,反倒是唤了章妈妈。
“三老爷?”
“不敬尊长,出言犯上,该当如何?”
“回三老爷的话,掌嘴二十,罚跪两个时辰。”
“那便拖下去执行吧!就别在此丢人现眼了。”
“是。”
“小妹不懂事惹恼了三叔,我这个做兄长自是要替小妹给您赔个不是。”
就在沈暮雪要被拖下去掌嘴的时候,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