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夜半零点,大地黑茫,天际暗阔。杜若站立高楼之上,身后是看不清模样的灵鬼。
那双眸子是说不清的奇异,仿佛并不属于这个世间,而是超脱于世俗之存在。
“死,是何种感受?”杜若暗自说着。
“无非便是痛一阵,随即又入另一世间,再造一世姻缘,修一世因果。”那灵鬼回应着。
毫不犹豫,杜若一跃而下。那有百米之高的楼栋,迎来它第一个生命的告终。
“都给老子好好守着!别想着偷懒,出了事那可是要命的!”前有金身盔甲,后背长弓如龙。仓皇北顾走经卫兵身边,手中还拿着未啃完的羊腿,怒眉环视一周,警示着那群早已因昼夜不停,长途奔劳而疲惫不堪的卫兵。
“是。”卫兵无可奈何站起身子,毫无精神地拍了拍身上灰尘。
营地驻扎在山腰,此刻正当半夜零点,幽暗林里,说不出的幽冷。
而这营地之内数处红帐,更有酒香四散,倒是一幅喜庆之象。可那景象之下,却是分明的暗流,在四处流经,似是要将什么带走。
仓皇看见这群人懒散的模样,顿时怒上心头,一脚踹在那眼皮都要睁不开的卫兵之上,又一个羊骨头砸在另一人脑袋上。这下,才算是让那群人清醒了半点。
“什么玩意儿!”仓皇怒骂,随即望向那边将军营帐。此时,营帐之内毫无灯光。
“喂。”仓皇朝卫兵侧了侧。那卫兵此刻脑袋正晕着,还没反应过来仓皇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