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周,只是座孤坟。去了那儿你只需记得,城内任何人都不信,只跟着我便好。”沈十安淡然说着。没人知晓他脸上,是何种面容。
那空气轻柔,万籁静如秋。心下波澜,便也随枫叶荻花,瑟瑟归去,了不见踪迹。
随后山主便将沈十安叫了去,杜若不愿再跟去,便留在院子里,见那些花儿绽放,在这春时。
朵朵精丽,朵朵鲜艳,却怎么,也比不上头顶这亮眼。
杜若拿着花环瞧着,脸上也乐开了花,心底,也自然是草木丛生,花开满地。这世上,恐怕便只有师父,才会如此好!
一时,杜若便早以忘记,那山峡之间的奶奶,是何等慈祥与温柔。
杜若正沉迷着,全然不知不速之客的降临。
仓皇北顾站在这院外儿,见沈十安院子处处花开,满脸疑惑。在他记忆里,这院子不是从不开花的吗?
按下心中疑虑,仓皇大摇大摆走入院内,立刻便看见那边杜若,于是毫不犹豫走去。
“师妹好。”仓皇对着杜若恭敬道。脸上却是一副奸邪。
杜若一看便知他来此,必有所图。而这,甚至还与她有关,与那夜,军营的逃离有关。
杜若温婉一笑,轻轻一礼,回道:“不敢当。若是论辈分,我该叫你师叔的。只是不知师叔来此是有何事?”
仓皇没有回应,审视般一直盯着她,似是一定要从她身上看出不安,以此来断定他心中所想。
“你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仓皇道。
杜若毫不慌张装作一副何事都不知的模样,摇头道:“侄儿原本也只是一名云梦山的杂役,师叔又怎么能见过呢?”
“那便是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