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族长,周洪氏勾结外人意图将我月娘拐卖至沟瓦栏处,人证物证具在!请族长明断……”
人群里传来阵阵窃窃私语。
“来人,去把周洪氏带上来……”
“族长,先夫在世时对大家的好是有目共睹,再则,这是我府里的家务事怎好劳族长费心……”
周老夫人不断跺着手里的拐杖朝族长施压。
“这……”
“老夫人,我阿娘前几日来信说,她觐见太后老人家时见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气色看着不太好……”
周老夫人听到柔佳县主无缘无故提起自己的闺女。面色一紧,闭紧嘴,不再出言阻拦。
柔佳县主知道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就决不能退缩,回府办,能办出个什么事,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那她还费心闹个什么劲。
过去柔佳县主一直秉承家教,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温俭恭谦让是她的行事第一准则。
经过月娘的事后,柔佳县主明白女人在后院的地位,取决于娘家的权势,夫君的敬重宠爱及自己。
既然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满意,只会让自己和月娘时刻处于危险中,那她唯有靠自己摒除这一切的麻烦。
洪姨娘进到祠堂后,恍若无人似的,拜过了老夫人及周梁,才慢半拍似的道:“不知族长大人遣人带小女子来祠堂,所为何事?”
洪姨娘袅袅婷婷上前朝周族长福了福。
洪姨娘今日上身穿了一件桃红鸡心领半袖短襦下身着碧水天青色花间裙。一支红宝莲花百子华胜,稳稳的插在如云似的乌髻里,很是打眼。
“老夫也不想强人所难,只是柔佳县主指控你谋害嫡女?所以不得不请来喝杯茶!”
周伯礼平淡如水的话一如他藏在阴影里的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月娘如今好好的在府里待着,奴可没有这胆子,还请族长,各位族老明鉴!”
“哼……巧言令色!”
柔佳县主踱着方步站定在洪姨娘面前,“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
柔佳县主盯住洪姨娘的眼,满脸鄙夷,“你做梦……”
洪姨娘被柔佳县主如钢针似的眼神盯着,浑身不自在,“还请县主明示!”
柔佳县主一个犀利的眼风扫过就有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被拖到众人面前。
老妇人一到堂前就不停的叩头嘴里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估计嗓子已经坏了。
柔佳县主指着老妇人大声的说道:“这个老妇就是上元节拐走我月娘的老婆子,已经招认画押”。
“县主,您这不知道从那个旮旯角落里揪出来的老婆子,我见都没见过她的面。这屎盆子怎么也不能扣我的头上呀!”
洪姨娘瞟了眼跪在地下的老妇人,悠然自得道。
“你说的没错,你是不知道这个老婆子的存在,万幸你不知道她的存在。不然她焉还有命在?”
柔佳县主笑意满面看着洪姨娘,专注而又戏虐,那眼神如猫见到墙角里的耗子。
洪姨娘心里咯噔一下,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请县主不要再打哑谜了,有什么,尽管使出来就是了……”
洪姨娘抬头挺胸直视柔佳县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岂能信了你的邪!不过是想诓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