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漓双目赤红，状如疯魔，暴露在外的身体触电般的抖动，泛着青色的血管根根暴起，十分可怖。
“啊！你让我死，让我死啊”
苍老头儿见次情况，也顾不得多想，迅速点了顾漓的几处大穴，压制住顾漓身体的抖动。
“丫头，去取块儿干净的布塞在他嘴里，免得这小子咬破了舌头。”
顾漓撕心裂肺的喊声随着软布被塞入口中而转为呜呜声。
“前辈，他这样的情况发生的次数并不多。”
影雾回过头发现苍玥的脸色不太好看，连忙解释道。
“没事，病人嘛，老夫还是很有耐心的。只不过，他这情况似乎比老夫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苍老头儿皱着眉头，语气带了丝忧愁。
“不要动他，让他自己平静下去，老是压制他的狂意对他神智的恢复并不好。”
“是，前辈。”
半炷香后，顾漓眼中的赤红渐渐消散。
“醒了？”
顾漓听到声音，费力的把头转向说话的人。
苍玥伸出手，先解了顾漓身上被封的穴道，又把顾漓口中的软布取出。
“小子，我是给你治病的大夫，你别害怕，现在回答些老夫的问题。”
顾漓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不发一言。
显然，刚刚醒过来的他还有些迷茫。
“小子，你看这个是多少？”
苍玥竖起三根手指，在顾漓面前晃了晃。
顾漓眨了几下眼睛，觉得自己的头不像刚才那样痛了，这才开口回答苍玥的问题。
“三。”
“这个呢？”
“五。”
“这个呢？”
“六。”
……
顾漓敛眉，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苍玥，薄唇抿起。
这个人是笨蛋么？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还要问他？
“嗨呀！还很聪明嘛。”
顾漓翻了个白眼，把头偏向一边，不再理会苍玥。
“咳，咳，咳，小子，咱们现在进入下一个问题环节。”
“老头儿，你在做什么？”
批完奏折回来的白萱曦一进偏殿就看见苍老头儿以一副怪爷爷的样子跟榻上的顾漓说话。
被苍玥烦的闭上眼睛的顾漓一听到白萱曦的声音，立即就把头偏回来，漂亮的凤眸陡然睁开。
白萱曦自然看到了顾漓的动作。
在白萱曦眼中，此刻的顾漓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就像宠物被人欺负了，想要主人抱抱的样子。
被欺负了么？
白萱曦的心蓦然一疼，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紊爬上了她的心头。
不，这样不对。
白萱曦按了按眉心。
皇兄死在他的手上，她救他，也只是为了利用他，以便更快完成皇兄的遗愿而已。
心疼他？这怎么可能！
“哼，怎么，心疼啦？老夫我只是问了他几个问题而已。”
“嗯？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