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沿着这条小马路向里走个两百米左右就到了。”
“距离这么近?”刘盼成若有所思起来,“难道大楼那边就没有人发现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吗?”
“这点我们也注意到了。”王奎插嘴道,“所以我们第一时间就去那里进行走访调查。因为案发时尚未到上班时间,除了当天负责现金出库和押运的人员外,大部分员工都还没有到,因此大楼内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此外,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
“询问过他了吗?他有什么发现吗?”刘盼成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暂时没有什么发现,我们的人已经把他带所里制作笔录去了。”刘盼能回答道。
“怎么会没有什么发现?案发地离他看守的大门不过两三百米的距离,而且现场有三人被杀害,这么大的案件,嫌疑人在作案时肯定会闹出一些动静来,这么近距离下他不可能什么都没听到吧?”刘盼成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
“事实上,案发时他并不在岗位上。”刘盼能进一步解释道,“今早他有些拉肚子,案发时他正好上厕所去了……”
“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其他看门人了?这么重要的场所不可能只设置一人来看门吧?”刘盼成有些无语地质问道。
“这个我们也已经仔细询问过了。门卫室原本是有两套班子在看守的,除了看门的老头外,还有一班三班倒的保安人员,老头平时的上班时间是上午八点到下午四点。不过,最近他们由于人手短缺的关系,在人员安排上做了些调整。白天就只剩老头一人看守,时间是从清晨六点到傍晚六点,共计12个小时。而傍晚六点到次日清晨六点的夜班则仍由保安人员轮流值守。”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刘盼成十分不解地问道。
“人手不够。”刘盼能简短回答后,发现刘盼成仍是一脸迷茫地望着自己,便继续说道,“前一阵子新发银行内部爆发了一次流感疫情,银行工作人员间彼此传染,倒下了一批人,其中不少是保安人员,看守的力量一下子就严重不足起来,排班上只好做出相应的调整。”
王奎无奈地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感叹道:“今年这天气也真是妖。入冬后一直下雨,弄得哪哪儿都是湿漉漉的,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我家的被子都能绞出水来。”
“我也是,总感觉这身上不清爽,好像随时都能长出一朵蘑菇来。”刘盼能接口道。
两人说罢,“嘿嘿嘿”地一道笑了起来。
“难得遇到个好天,结果还是冷空气南下,气温骤降。这谁受的了?我们所里也有不少民警生病请假的。”笑罢,刘盼能接着抱怨道。
“我们队里也一样。”王奎回应道,“还有我家里那小子,前两天也从学校里感染上了流感,高烧到39度,我又不敢让他请假,怕耽误学业,只好逼着他白天去上课,然后晚上再去医院打点滴。”
说着话,两人又长吁短叹了一阵。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刘盼成,眼见着他们二人将话题越扯越远,不得不开口打断道:“跟案子无关的话题就别扯了。”
另两人听闻后,立即噤声。
“他们这样排班要持续多久?”刘盼成眼望着新发银行行政大楼所在的那条小马路。
“据说这样的安排只是临时的,最多不会超过两周。”刘盼能回答道。
“两周吗?”刘盼成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转向刘盼能,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牢牢地盯着他,“新发银行是从哪天开始调整排班的?”
“今天……”刘盼能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略带懵懂地回答道,“今天是实行新排班的第一天。”
刘盼成瞳孔骤然一缩,“这事怎么那么巧呢?”
“刘队,你是在怀疑什么吗?”王奎敏锐地捕捉到了刘盼成神情的变化。
多年来练就的职业敏感性让他意识到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关联性。今天是新的排班制度实行的第一天,而就在这一天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大案;原本应该有两人把手的大门却只剩一人,而这人偏偏又在案发时段不在岗位上。这诸多的怪事,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另有蹊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