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话音刚落,就听肚子又咕咕叫上了,饿的不行。
“我得做饭了,”福福揉着肚子,“这个鸡窝不着忙,你得空弄就行。”
德正家还留了几亩庄稼地,再有几日就得秋收,眼下山上还是有活计的。
德正那边刚嗯了声,接着就又拿起锤子,敲的板子叮当响。
福福屋里走,心里琢磨:吃点什么呢?
家里有了米,蘑菇和野菜也存了不少,但就是一点油星都没有啊!这些日子,顿顿吃粥,回回盐水拌野菜、清炖野菜、野菜炒蘑菇,是一点油星都没见着过!
秋收前后,家家一般都没多少油水,她是知道的。
年头好的,新庄稼没下来,陈年粮食这一年光景也早就没剩多少,饿不着就是万幸,哪来的余钱吃肉。
福福站在外屋,看着家里的锅碗瓢盆,瞧瞧米袋子,又回头盯着灶台看了半响:她是真馋肉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
印象中福福爷在的时候,村子里有点名望,又教娃子们读书认字,但凡家里杀鸡买肉的,多少都会拎一点过来。
肉虽不多,一口半口的,也能解馋。
眼下福福肚子饿,又有些日子没见油星,嘴就特别馋,满脑子都是鸡鸭鱼肉,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