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点头,福福就笑,“以后啊,姐姐给你找个更好的姐夫。”
说完,小家伙也跟着笑,郑重的点点头,姐弟俩吃着饭,三言两语过后,饿意更浓,一顿饭吃完,饭桌上是丁点未剩,又是一顿饱餐。
这边刚一收拾好,益哥点了油灯读书,她也拿着针线篓子,凑了过去,就着灯光,开始把搁置了几日的针线活,拿了起来。
明个要去上院找老太太做针线,眼下可得好好看看。
福福收拾着,说好的缝衣裳、纳鞋子,拖拖拉拉了这几日,是一样都没做好,寒冬腊月就要到了,他俩衣裳都是旧的,虽说还挡风,但年前,她还是想给益哥做出件新衣,赶制双新鞋子。
如今,看这速度,福福拿着纳了一半的鞋底子,估计难啊。
一天到晚的坐着穿针引线,福福想想就头疼,还不如让她大冬天的上山砍柴呢,来的痛快。
收拾了针线篓子,炕上一角放好,她就拿起书卷,和益哥一处看了。
油灯恍惚,当院更是寒风凛冽,一阵阵风吹来,呼呼的响,倒还有生了几分悚意,好在家里狗子安睡,一时心也宽了不少,刚要安心几分,就见狗子一个激灵,两耳警惕的竖了起来,小身子嗖的一下就跳出篮子,趴在窗台上,汪汪直叫。
这般,倒是吓了福福一跳。
益哥却是不怕的,在她愣了当口,就抱着狗子下了地,穿了鞋子,已经往外走,福福赶忙拦住他,也下地穿了鞋子。
“是不是有人?”
狗子叫的越发急,当院风又大,吹的房前屋后生响,那股响,在这荒山野岭的,虽是村子,前后都有人家,但福福毕竟心慌,黑天半夜的,家里也没个大人,怕,还是怕的。
益哥就拉着她的手,小男子汉的劲头就出来了,“姐姐,你后头跟着我。”
说完,就手上提着油灯,推门要出去。
福福见了,看他小小的身板还未到她肩头,挺直的背,坚定的步子,一时,就啥都不怕了,那寒风远远仅仅的呼啸声,虽瘆人,但福福,一点都不怕了。
她笑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这般胆小,怕这怕那的。
她赶忙快走两步,拿过益哥手上的油灯,拉着他在身后,开了外屋门,门一开,风就把手上的油灯吹灭了,一时,又暗暗的一片。
今夜乌云密布,丁点的星光都不见。
风又大,风声又紧,她和益哥站在门口,狗子早就冲着大门口叫个不停,福福喊,“谁啊?”
风实在太大,恍惚听到动静,但都被风声给吹散,什么都听不到。
她知道大声的又喊,左右四顾一瞧,门边有个赶鸡的棍子,就那在手,把油灯递给益哥,往外走。
“福福姐?”走到当院正中了,福福才听清人,是兰儿,刚忙扔了棍子,快走两步曲开门。
“兰儿啊?大半夜的,你咋来了?”说完,回头看狗子还是在叫,就拍拍它的头,“之前不是见过吗,兰儿啊,大半夜的,你叫这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