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福福,比较懒。
如今还算好的,以前还会睡懒觉,赖床,自从家里养了鸡,只要一打鸣,就是想睡懒觉都睡不成,家里的这些公鸡好像和她过不去似的,每每,都是一阵叫,然后等着福福出了门,嗯,叫声就消停了。
也不知怎么了,福福试过好几次,也一连留意了好些天,还真是的。
就像现在,刚家里公鸡还一声追着一声,等福福一跨出屋门槛,就院子里一站,伸伸懒腰啥的,家里公鸡一个个看过来,就息了声,不叫了。
真真的灵验。
苗苗就笑,“姐,你说的还真是,你一来,它们就不叫了。”
益哥也停了扫帚,看着家里的公鸡,跟着点头,“就是呢,姐,还真是,一个个的都不叫了。”
福福挠着头,没法啊,这些家伙打鸣好似就一个目的,嗯,就是叫她起来。
福福回屋抓了一下把谷子,因为舍不得,这一小把还又抖了抖,袋子里又留下几个米粒,然后跟前里一撒,叫它们啄了吃。
叫她起床,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这米粒啊,就是奖励。
福福撒完米粒,就又看了眼家里兔子,屋后转悠了一圈,扎牢了几根栅栏,看了眼秋后栽的果树,“马上了,”福福摸着果树枝子,“马上了,春天就来了,春天一到啊,你们就赶快发芽,然后长叶开花,多多的结果实才是。”
福福也是心大,一大早和它们念叨起来了,“等过些日子,我再寻几棵果树,和你们作伴。”
福福说着,一棵棵果树看过去,“再种点啥好呢。”
福福看着屋后空地,当初用栅栏隔了一块出来,福福放眼望去,她家屋后不远处,有个小山坡,山坡再往上有段距离才是人家,这么一看过去,这屋后的空地,还能隔出来许多。
这么一想,福福就又来了精神。
院子大点,到底还是有好处的。
等得了空,要不院子再往外扩扩,屋后这一片啊,多种些果树啥的,铺铺地,果树下面还能种点旁的。
一举两得。
这么一想,福福这满身的力气,就上来了。
就想立马拿了树枝子,地上扎一扎,把栅栏往外扩,屋后的地方大一大,但福福也知道,此时地还上着冻,枝子扎不进去的。
还有啥?
福福院子里看过去,对,还要盖处厢房,搭个大点的鸡窝,再就是,家里还要养鸭子,是的,养鸭子。
这个去年就打算了,奈何那会天冷,母鸡不抱窝,鸭蛋孵不出来,如今天气渐暖,母鸡也要抱窝了。
这么一想,要忙的事情大大小小还真多,大点的要挣钱买地,小的零零碎碎还不少。
福福房前屋后转悠一圈,苗苗就叫他们屋里吃饭,于是饭桌上,福福就念叨起来,“要不趁着现在得空,读书之余先找点活做。”
“做啥做啥,”苗苗和益哥两人也跟着来了劲,“姐,咱们做啥?”
这时节,家家陆陆续续都该忙了,福福还等着挣钱买地,营生也没上门,老爷子留下地书卷还舍不得卖,想再等等。
就这样,空了下来。
一直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虽然每天都有读书,可正月过去了,到底该忙了。
“姐,”苗苗开了口,“姐,要不我们山上捡柴火?”
捡柴火?福福看了眼家里的柴火堆,之前和益哥捡了不少,老叔又送上来许多,加上过了冬天,也不用顿顿烧炕,估计用的也不多,家里的这些,一时半会够用的。
见福福摇头,苗苗又心生一计,“姐,要不我们去拾粪?”
拾粪?
福福摇头,也不用的吧。
“姐不说要种地吗,得要上粪的,要不然庄稼不长,”苗苗极其认真,说着,“咱家粪不多,不够的。”
“可是山上?”福福纳闷,“哪里有啊?”
福福琢磨着,村子句这些人家,福福虽不太熟悉,但多少也了解些,羊有两户养的,也就十多头,不多,牛根本没人养。
还有就是马,毛驴,骡子,家家都家养,不往山上放,哪里来的粪?
“有的有的,”苗苗一个劲的点头,“姐姐,山上有的,之前我就老去捡,一捡一背篓,挺多啊。”
说着,苗苗更是来了劲,还饭桌上呢,好似马上就进山似的,“姐,我们去不去?去不去?”
福福摇头,“先吃饭,先吃饭。”
说起这个,福福还真有些为难。
要是种地,又没的化肥,都是土肥这么上的,就如苗苗所说,要是没有这些土肥,只干巴巴的把种子栽到地里,然后靠天下雨吃饭,这庄稼啊,是真真不长的。
好在家里还攒了鸡肥,家里种菜啥的,该是够了。
但山上,这么一说,但真犯难。
福福摇头,不能,不能去山上捡啊。
这么一寻思,嗯,一大早的这顿饭,福福也吃不下去,碗里破天荒,剩了半碗粥,半个地瓜也吃不下去。
“这个留着,”福福把自己的粥碗和地瓜收起来,“等中午饭热一热,我再接着吃。”
苗苗和益哥两个接着吃饭,福福就下了地,屋里屋外的开始盘算。
再等半个月,福福心想,要是半个月过后刘家还没消息,也就不等了,真是等不起,时间不等人啊。
福福还想早些买下田地,开始张罗了。
地买下,收拾一通,准备种子肥料,也要些工夫,还有家里大大小小的一应事,春天转眼就到,真真熬不起呀。
要是刘家没消息,就不得不,先把老爷子的书卷卖上几本,换些银钱,得把地买下。
这种地就那么几天,一场春雨过后,万物复苏,再一场透雨,差不多,就该种地了。
忙过一个春,福福盘算,该种的种了,栽了栽了,田地、果树,菜园,都收拾好了,再想营生的事了。
就这样,站在院子里,福福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