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一马?(1 / 2)

 沈氏十七楼的总裁办公室———男人挺拔地立在落地窗前,双手抱胸,眸光散在高楼大厦间,低头看到来来往往如蚂蚁般渺小的路人。

要说沈放现在的感受,大概就是充满着危机感,和深深的无力感。如果林老爷子严重,时间真的不多,他没有林翕会留在他身边的把握。

电话响起,男人睨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眸光凝住,接起电话,“你好我是沈放。”

“沈总,你好,我是格林,今天为林老爷做了个比较详尽的检查。”

“格林医生请讲。”

“林老爷的情况不乐观,他已经错过了治疗时机,并且他现在只是在强装,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是把他的寿命尽可能延长了。”格林医生用蹩脚的普通话向沈放说明情况。

“还有多久?”沈放沉声问道。

“最多一个月。”

“好,谢谢格林医生。”沈放淡声道,心中却是无尽的苍凉。若是林翕跟他提离婚,那怎么办?他确实是没想到意外会来得这么快,把他的计划全给打乱了,而这段时间沈氏又恰好在谈一个大项目,他无法随时随刻陪在林翕身边,他知道林翕一定很难过,他也想推了项目,管他项目大不大,他只想伴她左右,让她不那么难过,他真的舍不得她难过,可生在豪门,哪有那么容易呢,就像林翕与他成婚一样,是身不由己,是啊,身不由己,呵呵!沈放自嘲一笑,心里有些抽痛。

这段时间是沈氏的特殊时期,沈放不好受归不好受,最后还是抽身出来,埋头工作。上午有个高层会议,中午与合作伙伴有饭局,下午……一天下来忙到晚上十点才回到别墅。而林翕也在安置好林老爷子后回到源珍鲜为明天开业作准备,亦是忙得焦头烂额。

沈放回到别墅时,自家是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深秋的冷风嗖嗖,将一旁的大树吹得张牙舞爪,仅剩的几片叶子打着旋儿飘落在他的肩上。

林翕还在忙罢,他应该先去店里等等她的,他本以为自己回来得已经很晚了,还怕林翕一个人在家等他,于是心急如焚,急急地自己开车回来了。也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她怕冷,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他得先回去给她泡杯热牛奶,等她回来就可以暖暖的了,想着,沈放便加快了脚步。

沈放走进院子,却见一个人影坐在草丛旁的吊椅上,那漆黑的人影手指上还夹着星点的火光,风吹的周围的树沙沙作响,那人手中的火光也忽明忽暗,长发随风飘舞,长长的裙摆被吹得放肆飞扬,好似想要拼命挣脱开来,随风而去。

“林翕。”沈放沉声喊道,走上前去脱下风衣外套披在她身上。“冷不冷?”他蹲下握住她没有拿烟的另一只手,意料之中的冰凉。

“沈放。”林翕只是用力地吸着烟,木木地看着她吐出的那个漂亮的烟圈儿,身上的风衣上有沈放温温的体温和淡淡的薄荷味,就像他环抱着她一样。她从昨天得知到现在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过,她心里堵得难受,可是眼睛却干涩得一滴眼泪也没有。

“怎么不进去?”沈放轻声细语,“风很大,进去吧!”

林翕低头看着蹲在他面前的男人,用手掐了烟头就要站起身来。

“林翕你干嘛?”男人责备中带着些关心,伸手抓过那只掐灭烟头的手仔细查看,那个沾着些许黑色烟灰的泡与周围白嫩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刺痛着他的双眼。

“林翕你怎么回事!烟头能用手掐灭吗,怎么连小孩子都懂的常识都不知道?你是在自残吗?”他边说边拽着林翕往屋内走去,语气里满是怒气和责备。

林翕能感觉到他真的生气了,他是温润如玉的,很少发火,在她面前更是不用说。

“对不起。”林翕糯糯地说,她真没想到自残啥的,只是刚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把烟给灭了,然后就做出了那样的动作,直到手指上的痛觉来袭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放才干了什么。

“你应该对自己说对不起!”沈放低着头给她的手指吹起上药。“不管多难过,不要伤害自己知道吗?”他抬起头来看着她,眸中满是认真。

林翕点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沈放无奈地叹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知道你为爷爷的事很难过,但是生死有命,我们就尽力让爷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开开心心地度过。你也不要太犟了,放下那些包袱和爷爷好好相处吧!”

林翕原本干涩的双眼此刻变得湿润,泪光在灯光下闪烁。

一滴晶莹的泪珠溅落在沈放为她擦药的手上,沈放抬起头看见泪光莹莹的林翕,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吧。”

沈放话音落下,林翕俯身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肩上痛哭失声。

许久后林翕平静下来,眼睛肿的跟核桃般,鼻尖还是红红的。

“沈放,我说我不是个爱哭的人你信吗?”林翕松开沈放的脖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道。她不是个爱哭的人,至少在嫁给沈放以前不是,再累再难过她都咬牙承受,掉眼泪那是少之又少。

“我信。”男人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并且诚恳得让人能够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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