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昱摆了摆手,让人请洪紫瑶出去。
直到这时,洪庆甫才匆匆赶来,洪紫瑶一见父亲到来,立刻双眼含泪的奔过去,“爹,你怎么才来啊?”
洪庆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对韩昱拱拱拳:“韩兄,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让你这么匆忙地趁我不在家时把我女儿带过来过堂?”
韩昱笑道:“洪兄言重了,我没有故意趁你不在时才去府上带人,不过是因为事关即将参加春闱的举子,我必须立刻查清楚了。”
说着看了看洪紫瑶,“洪兄这位令爱,却是坚决不认,如此我这不是就要放她回去了吗?”
洪紫瑶张了张嘴,不敢把刚才那些话告诉父亲。
韩昱和洪庆甫向来政见不合,见面就是拱手打个招呼的交情。
洪庆甫觉得韩昱太不把他放在眼里,就算事关举人又怎么样,提前与他知会一声,还能处理不好吗?
“这件事,洪某记下了”,洪庆甫说道,“如果没事,我这就带小女回去了。”
韩昱抬手道:“洪兄请。”
连具体是什么事都不问问,也难怪能养出来这么个自大的女儿。
是不是觉得洪家地位够高,一个小举人在你们眼里就跟个小蚂蚁似的?
但是你都没看见,这旁边还坐着个出身更高的顾少吗?
洪庆甫还真没多看,临走前看到青暖的情形,又道:“这是小女的大丫鬟,韩大人动了如此重刑是想屈打成招吗?”
韩昱说道:“洪兄有所不知,小弟这里人证物证俱全,可惜你家这丫鬟的嘴有些硬,无奈之下才动了刑。你掌刑部,看看小弟这刑罚可有不妥?”
见他说话如此阴阳怪气,洪庆甫说道:“韩兄只要不是借题发挥就好。这丫鬟我可能带回去?如果还未审结,便留在京兆府。只是我女儿是我掌珠,下次,韩兄不要一声招呼不打,就把我这个三品大院的女儿给押到京兆府。”
韩昱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结仇了,要是之前,尽管有太孙的交代,他可能也会担心一二,但现在却是巴不得他蹦跶地更高一些。
“好说好说。”
洪庆甫冷哼一声,甩袖就走,洪紫瑶见刚才很神气的京兆尹在父亲面前半句话不敢多说,顿时心下大安,赶紧就跑了出去。
走之前,却是看向卫谌一眼。
她不想轻易放弃这个前世爱她如宝的人,或许明天要约他出来单独谈谈。
想起那个身为男人却妖里妖气的花镶,洪紫瑶就恨得牙根痒,也不明白,不过是找人收拾收拾他,怎么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
到了洪府,刚下轿,洪紫瑶迎面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白皙的脸颊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洪紫瑶懵一瞬,才反应过来似的眼泪簌簌而落,“爹,我根本没有做那些事。”
洪庆甫冷冷看她一眼,“回去就把你手头的管家权交给陆姨娘,至于你,禁足半年。”
说完转身就走,
“爹”,洪紫瑶哭着喊道,“你怎么不把事情问清楚就这样定女儿的罪?”
回答她的却只有渐走渐远的脚步声。
…
花镶睡了大半下午,起来就到了晚上的饭点儿,让一秋到大门处问了问,卫谌他们三个还没回来,她不由就有些担心。
一秋便叫上钟诚,一起去京兆府瞧瞧情况。
花镶只好先吃饭。
那边刚刚买下房子的卢鹤正高兴着,还不知道花镶上午时遇到了什么,而花镶也不想把上午的事宣扬出去,等卢鹤夫妻过来这边说话,问她卫谌、苏栩去哪儿了时,她就找了个借口。
卢鹤也没怀疑,接下来跟花镶说起外城的房子还有好几处不错的,他让牙人尽量帮忙留着了,等春闱后带他们一起去瞧瞧。
花镶点头应付着。
杨氏心思细腻,看出来她有心事,坐一会儿就拉着卢鹤主动告辞了。
花镶起身送他们出门,恰在这时,卫谌、苏栩、顾徽走进了凝云院,去京兆府瞧情况的一秋、钟诚在后面跟着。
一刻钟后,四人坐在餐室里,厨娘送来几道刚炒出来的热菜和一盅鸭血粉丝煲便退了下去。
花镶问起案子的进展。
顾徽大致说了说,又对花镶道:“镶弟你不用管,这件事我们能处理好。”
这个隐患必须拔出了,要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为镶弟带来什么麻烦。
见他们都是一副你不用管的样子,花镶只好催促他们快吃饭。
之后,这件事渐渐就淡了下去,花镶除了会偶尔又梦到当日的情景,已经完全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进入二月,顾府全员都忙碌起来,入场后要用到的各种东西都备了起来,顾夫人亲自监督,就连老夫人,每日也都会让她那边的厨子送些营养又美味的饭菜给他们和顾徽吃。
考前几天,花镶都想放松一下的,这天便让顾徽带着他们去太子府就一个月前的事拜谢一下
走出顾府后,都不禁有一种山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
京城大街上,好几十个穿着囚衣头发乱糟糟的男女正被官差押解着游街,时不时还有几个石子烂菜叶被扔到他们身上。
“洪紫瑶,你这个灾星,灾星。”
突然,走在后面的一行女犯中,一个女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又笑又骂,状似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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