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瑜：“好吧，你是要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p>
孔书成：“随便。”</p>
潘瑜：“那我还是，先说好消息吧。这次，我的高考文化分出来了，应该可以过线了。刚才，我爸也托人打听了一下，我大概率会被清华美院的工业造型专业录取。”</p>
孔书成：“哇，那可真要恭喜你了。听沙沫说，清华美院的工业造型还是相当猛的，她有个堂兄就是清华美院工业造型毕业的，现在都已经是上汽公司设计院的院长了，年薪300个W。”</p>
“呵呵，你那个卷毛同桌，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堂兄？”潘瑜有些意外，接着道：“嗯，也还行吧。主要是，我也挺喜欢清美的这个专业的。为了这个目标，我可整整等了三年。当然，现在还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所以你也千万别乱说啊。我怕，到时候万一把事情搞砸了，那可就糗大了。”</p>
孔书成：“不会的，师姐，我相信你今年一定能成功。”</p>
潘瑜：“哈哈，为啥？你为啥笃定地相信，我就一定能成？”</p>
孔书成立刻哈哈大笑：“因为，师姐你都补习三年了啊，而且三年也是个好数字啊。”</p>
潘瑜：“怎么说？”</p>
孔书成：“《英雄本色》里面，小马哥周润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我等了三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p>
“………”</p>
电话那头，潘瑜突然没有说话，但明显像是被打动到了，因为她的呼吸都有些微微加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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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息之后……</p>
“孔书成，没想到，你还挺会带节奏和感动人的。好吧，我刚才真的又被感动到了。过些日子，等清华美院的录取通知书一到，姐姐我就请你吃个大餐。因为，如果没有你的那道压轴题，姐姐我可能今年又要摸鱼了。”潘瑜的声音，明显又有些动容了。</p>
孔书成：“行了，读书不是请客吃饭，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努力结果。哦对了，你还是赶紧说坏消息吧。”</p>
潘瑜：“坏消息就是。你要找到那个什么红星美凯龙，估计真的没戏了。”</p>
孔书成：“你是说红龙1号？”</p>
潘瑜：“是的。今天晚上，我爸都被两个神秘人带去问话了。回来之后，他就警告我，不要再跟你去找什么红龙了。他还故意强调了三个字。”</p>
孔书成：“哪三个字？”</p>
潘瑜：“很危险。”</p>
孔书成“哦”了一声。</p>
潘瑜：“喂，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我爸说，让你别去傻乎乎的找人了。”</p>
孔书成又“哦”了一声。</p>
潘瑜：“………”</p>
片刻，孔书成突然想起一件事儿，立刻问：“喂，师姐，你们画室以前不是给老鬼画过头像嘛？你的作品还在不在？”</p>
潘瑜：“这是我想跟你说的第二件坏消息。”</p>
孔书成：“啊，连画他的素描作品，也他妈不见了？”</p>
潘瑜：“是的。因为我画的比较好，所以全都给老师留在画室里面坐范例了。今天下午，我给美术老师打电话了，他说我画的那几张画，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掀掉了。”</p>
孔书成：“………”</p>
顿了两秒，接着问：“师姐，那你们画室，就没有其他人画他嘛？”</p>
潘瑜：“有是有。当时，画室里一共有15个人画过老鬼的头像，美术老师说，墙上那些画得好的，画得像的，全都不见了。只有三张变形金刚一样的作品，还贴在墙上做错误范例。所以，真的无了！关于老鬼，哦对，也就是你要找的那个红龙1号，真的人间蒸发了。”</p>
孔书成：“………”</p>
黑漆漆的窗外，一阵凉风吹来，他猛然感觉有些寒意。</p>
电话里，潘瑜却嘻嘻一笑。</p>
孔书成：“师姐，你笑什么？”</p>
潘瑜：“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啊。”</p>
孔书成：“什么？”</p>
潘瑜：“虽然，我给老鬼画的几张头像都被撕掉了。不过，我可以凭着记忆，把他的画像重新默写出来的啊。百分之百的还原度，我不能保证。不过，百分之七八十的还原度，我还是有信心的。”</p>
孔书成惊愕道：“不是吧，师姐。原来，你还有这种功能？”</p>
潘瑜：“放屁，你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我还有这种功能？告诉你，姐姐我还有生孩子的功能呢，你要不要来试一试？”</p>
孔书成：“………”</p>
师姐说话，是真的莽。</p>
虽然不敢说话，但孔书成在心里却对潘瑜师姐又高看了一眼。万万没想到，社会我浪姐，也并非是浪得虚名啊！要不然，她怎么能考上清华美院呢？而且专业还是排在个位数！</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