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杰：“江老师，我……”</p>
江晓芬老师立刻伸手制止了他：“别说了。这是规定。今天的考试，事关重大，我们之所以特地挑选了音乐厅作为考场，就是因为这里比较安静，也比较封闭。所以，大家只要将所有的心思花在考试上就好，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p>
曹杰：“可是，不开窗帘，光线有点儿暗吧？”</p>
江晓芬老师：“你废什么话？室内有灯，怎么会暗？你要是那么想嗮太阳，也可以选择缺考。”</p>
曹杰：“……”</p>
其他人等，也都默不作声。</p>
这时，江晓芬老师扫了一眼台下，然后立刻皱眉：“怎么才来了14个人？还有一个是谁？”</p>
欧阳力轩大声道：“老师，还有个口罩哥没来。”</p>
江晓芬老师低头看了看表：“王庆康？他怎么回事？谁有他的手机号码？赶紧通知他一下。”</p>
正说话间，门被推开了。</p>
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从门外走了进来。</p>
王庆康。</p>
没错，是他。</p>
他依旧戴着口罩，但是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今天所戴的口罩，竟然是红色的。红色的口罩，配上那个藏青色的老款围巾，再加上他身穿穿着的一个长长的黑色大风衣，让他看起来还有几分酷炫。</p>
他刚一进门，所有人都捂着嘴偷偷议论起来。</p>
“哎呀卧槽，尔康今天的这身装扮，有点儿骇客帝国的意思啊。”</p>
“口罩都换成了红色，看来他今天是要大开杀戒了啊。”</p>
“最近这两天，都没人见过尔康，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修仙去了。”</p>
“呵呵，搞不好人家去哪里捞答案去了呢。”</p>
“不可能吧？他有那么大能量嘛？”</p>
“对啊，可别小看了这小子。我听人说，他来杭州不到半个月，就跑了个护士姐姐。”</p>
“真的假的？这么牛逼？”</p>
“是真的。那个护士姐姐，天天跟他黏在一起，没事儿就炖乌鸡汤给他补身子。”</p>
“卧槽，这才叫爱情事业双丰收啊。”</p>
……</p>
大家的话，王庆康都听见了，但是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p>
只是兀自挑了个最后排的位置落座。</p>
江晓芬老师立刻道：“喂，王庆康同学，你坐那么远干嘛啊？往前面坐一点。”</p>
“哦，好！”</p>
王庆康刚刚起身，往前挪了挪之后，书包里的手机就响了。</p>
他掏出手机一看，顿时眼睛都瞪得大大的。</p>
江晓芬老师：“喂，王庆康，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赶紧把手机关了吧。”</p>
王庆康并没有关掉手机，只是影帝般地带着哭腔说道：“不好意思，江老师，是我爸打来的。我妈住院了，我能出去接个电话吗？”</p>
“……”</p>
江晓芬老师看了看表，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开考了，于是勉强点了点头：“赶紧抓紧时间吧。”</p>
王庆康：“嗯，谢谢老师，谢谢老师！”</p>
于是，拿着手机冲出了音乐厅。</p>
走到外面，他按下了接听键。</p>
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坐在窗边的孔书成，还是听得一清二楚。</p>
电话是王庆康的女朋友詹静打来的。</p>
王庆康：“喂，宝儿，什么事儿？”</p>
詹静：“康，你开始考试了嘛？”</p>
王庆康：“还没呢。咋了？”</p>
詹静：“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p>
王庆康：“说。”</p>
詹静：“窦医生他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他又完整地拼出来300多片了，他说也是一道奥数题。”</p>
王庆康：“卧槽，太好了！让他赶紧加油！”</p>
詹静：“康，今天早上拼出来的那道题，你做出来了嘛？”</p>
王庆康：“没有。那道题太难了，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刚才特意找浙大数院的一个副教授帮我解题。但是时间太赶了，他做是已经把题目做出来了，可是我还没有完全消化呢。不说了，我得再回去看看那道题。万一今天会考，那就完蛋了，因为我还没有把所有的解题步骤背下来呢，目前就只背了一半……要是昨晚能将那道题拼出来就好了啊。”</p>
詹静：“行行行，康，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挂了，爱你！”</p>
王庆康：“嗯吧，我也爱你！哦对了，你一定要让窦医生加油啊，争取都给我拼出来了啊！你就跟他说，只要多拼出一题，我就多给他五千块。”</p>
詹静：“好嘞，没问题。”</p>
王庆康挂掉电话后，急匆匆地又回到了座位。</p>
江晓芬老师：“好了，很快就要考试了。我在这里，再次宣布一件事儿。等会儿，今天的考试，会有三位监考老师来监考。”</p>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禁唏嘘。</p>
“卧槽，十月围城嘛？咱们一共才15个人考试，居然要配3个监考老师？”</p>
“哈哈，感觉猫比老鼠还要多吧？”</p>
“1:5，这恐怕是世界上监考老师和考生比例最大的一场考试了吧？”</p>
“防水防火防抄袭。”</p>
“我在想，组委会是不是收到了什么不大好的风声啊？”</p>
“对啊，要不然，完全没有必要上这么大的监考阵容吧？”</p>
……</p>
台下，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江晓芬老师却并没有说话，她只是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台下。最终，她还是将目光，聚焦在了孔书成身上。</p>
是的，没错。</p>
就在今天早上，江晓芬老师收到了一条匿名的纸条。</p>
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单词：cheat。</p>
她怀疑，这张纸条，就是孔书成写的……</p>
…………</p>